子是怎么都转不动,只得默默作罢。
她走后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郑州医院的病房不同于洛阳,虽然我从醒来之后眼前的画面都仅限于枕头面,桌子角,窗外的高楼,但还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个医院里,我的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虽说近在咫尺,但对于我这抬不起来的胳膊,却像是远在天涯。
尝试了几次后,我咬着牙忍痛抬起胳膊,伸到桌子上抓起手机,而抓到手机的那一刹那,因为手指和胳膊一起用力,背上疼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是好在抓到了手机,无论怎样,不能让家人担心。休息了一会儿,我忍着痛给我妈报了通平安,只是听着她在电话里的碎碎念,我的鼻子里一阵阵的发酸,最后她在电话里说:“然啊,你身在外地,我和你爸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你身边,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照顾好自己,明白么?”
我“嗯”了一声,没等她再说什么,就挂掉了电话,我怕再多说一句,我的眼泪就会忍不住落下来,这是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我这么舍不得家。这股惆怅的情绪在挂了电话后,逐渐地消散,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背上的伤快些养好。
情绪平稳后,我闭着眼睛趴着在病床上,双手的手心,双脚的脚心都朝上,头顶心是实在没办法,抬不起来,不过算上后心,也勉强算得上是五心朝天。而后默默地在心里念着归元心咒用灵力疗着伤,呃,归元心咒就是能加快人体再生新陈代谢的咒法,据说灵力的浓郁度足够高时,能加快百倍甚至千倍再生细胞繁殖速度,现在我十分怀疑我师父,就是靠这个咒法保持的青春。
话说不知是不是我这一个月来时不时整夜不睡冥想的成果,这次归元心咒的效果比一个月前强上太多了,才没过多大会儿,背上就开始酥**痒的,想来是伤口开始愈合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现在伤的什么样。
冥想间,一阵幽幽的寒气袭来,伴着一阵冷风,柳晨风又来报道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找找她。”
“她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他说完,继续带着那股悲伤的情绪在病房里沉默着,倒是用这个情绪的力量,硬生生把我从冥想中给感动了出来,我睁开眼后看了看他这傻样儿,心里一阵无奈。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今天去土木工程系里,意外知道了他三年前的死亡地点,给我的感觉相当奇怪,“对了,晨风,你记不记得你跟赵茵茵被一群人追杀过?十几个人的那次?”
“茵茵,被杀追?十几个人?”
他带着疑惑情绪,转身朝向我,原本那白里泛着青的脸色,慢慢地开始发黑,瞳孔也开始变红,我一看这势头,吓得赶紧喊道:“我帮你找赵茵茵。”
可是眼前的状况出乎了我的预料,他并没有停下来这次的变身,瞪着腥红的双眼,挥舞着指甲,嘴里依旧念叨着“追杀茵茵?”,“茵茵被追杀……”。
“砰”的一声,病房里的灯炮在他的逐渐变快的煞气旋中爆了开,同时连窗户边的窗帘也跟着不停的飞舞着,此时趴在病床上的我僵硬着全身,除了双手和眼睛,其它地方根本都连动都很艰难,怎么办?
“柳晨风,别激动,茵茵没事,我只是问问。”
我赶紧又忍痛扯着脖子喊着,不管有用没用,总要试试,而柳晨风此时已经接近变身完成,只是他依然像没听到我的声音一样,在这如龙卷风一般的煞气旋风里,穿窗而去,消失在了窗外。而这房间窗户上可怜的玻璃,也在他穿过的瞬间,爆裂成了碎渣。
眼看着柳晨风消失在了窗外,我也只能干着急,趴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没一处能使的上力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病房病被推了开,听着像是有个人走了进来,只听她按了按门口的开关后,柔声说道:“你没伤着吧,灯泡爆了,别着急,我喊人来换。”
我听着这温柔的女声,但脖子疼的我根本扭不过去,加上病房里的黑暗,我也不怕脸红,于是昧着良心闷声说道:“玻璃好像也碎了,你们这病房倒底是怎么了?”
那个女的听声音年龄不算多大,温温柔柔的,说话的声音像是让人听了就算有火气也发不出来,更何况我这种,说这一句话,感觉自己都没啥底气,只是此时,我依然在担心柳晨风。
“好像是啊,怎么会事,连玻璃都碎了,你等等,我马上去叫人。”她似乎是感受到了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安慰了我一句,就又快步跑了出去。
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我门前后,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因为根本不知道柳晨风要去哪,万一要是有无辜的人受了伤,该怎么办,毕竟他身上的煞气那么重,正常人就算离他有两米多远,都可能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