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肃了起来,理直气壮的拒绝了我。
我把毛衣拉好,拿过刚才放在病床上的外套,往身上一裹,同样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没钱住了,你们医院应该不接受我这种欠医疗款的病人吧,所以赶紧同意吧,我要出院。”
“苏然,别闹。”
在我和这医生的争执中,李宇波插了一句嘴,我顿时狠狠地瞪了过去,示意他闭嘴,而那个医生却送他了个赞许的目光,施以鼓励。只是在我和陈医生中间,他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医生的一边。
“苏然,一文说跟你说过了,你放心在这住,这住院的钱我们俩先借你。”
“他们不借你也没关系,我借你,不,我请你住院都行,所以你就放心的在医院把背上的伤养好,什么都不用想。”这个陈医生在李宇波说完后,带着真诚的笑容补了一句。
“呃?”
这次换作李宇波愣了,他诧异地看着陈医生,又揉了揉耳朵,像是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一阵恐慌,据我看过的电影里,那些为科研事业被研究终身的人,几乎连死了之后都不得安生。想着这些,我赶紧把外套的拉链拉好,围巾往脖子上一勒,拎着我的双肩包,踢拉着鞋子拉着李宇波就准备往外走,“走吧,咱去办出院手续。”
可我刚拉上他的胳膊,他带着诧异拨开了我的手,而后打量着我,又看了看陈医生,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请他住院?”
这个陈医生听了李宇波的话,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但看着我的目光还是很灼热,估计是把我当成那种X战警狼叔的那一类了。他低头沉吟了一下后,才抬头对我们俩招了招手,往病房里走着,边走边说,“进来说,别站门口先。”
李宇波听后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手指头捏地嘎嘣嘎嘣响,我什么也没说,就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装逼,直到他捏完十个手指,才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
“说吧,你要说啥?”
李宇波说着,顶着脑后的一朵白花,走到窗边斜斜地往窗台上一靠,打量着陈医生,我依旧没说话,微微地侧过头,躲避着陈医生依然灼热的目光。
“苏然的这个情况相当少见,可以说是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恢复的这么快,他昨天整个脊椎有一半都受了伤,虽说骨头没被砸断,但脊椎神经却是受了损。”
“正常情况下来说,基本上是会瘫痪,还有很大的可能是高位截瘫,但苏然不但没事,而且才过了一晚上就能站起来,如果我能研究出来是因为什么,那能帮助多少人恢复健康啊。”陈医生说着再次激动了起来,在他横飞的唾液里,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希望和疯狂。
李宇波听着他的话,不时看看我,又低头琢磨着,其实出院手续我自己就能去办的了,银行卡什么的都在我身上,现金不够,我刷卡总行吧。我特么之所以等着他,除了感动他和刘一文大早上跑来给我送饭之外,就是我弯不下去腰实在穿不上鞋,我总不能这么挺着腰板踢拉着鞋子去打车吧,会被人当神经病的。
估计是看我没有说话,李宇波在我身侧摇了摇头,“这位医生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些事情,必须双方都同意才行,你这单方面的强迫苏然,我作为一个警察,是肯定不能把苏然至于危险之中的。”
听完他这一段话后,我暗自点了点头,够兄弟。只是他又接着说道:“如果你是想抽点血,拔几根头发,收集点排泄物啥的,我倒是可以帮你劝劝他。”
我一愣,什么叫帮他劝劝我。
这个陈医生赶紧点了点头,“行,行,这样也行,不过我得有个对比,让他再住一天。”
我听完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哥特么是靠的归元心咒,你抽我血能研究出来点儿啥,两天研究不出什么对比,是不是还要哥在这儿住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苏然,你慢点儿走,别一蹦一蹦的,小心摔了。”
我才走了没多远,我身后就传来了李宇波的声音,我脚步不带停的,一口气走到了楼梯口,对着身后追上来的李宇波一通怒吼:“我特么愿意这么走啊?背特么不能弯,扭头都艰难,鞋特么还没穿进去,一多半在外面露着,不这么走我特么怎么走!?”
李宇波估计是被我这突然间的爆发吓了一跳,连同紧跟着小跑过来的陈医生也是站在原地脸上大写着个“懵”,随后陈医生叹了口气走到我跟前,手里拎着两个条状物,一脸诚恳地对我说:“苏然,要走也行,你把袜子先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