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脸色惨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半晌之后,却只低低地吐出几个字:
“不可能的……我明明……怎么可能……”
“来人呐,罪婢香琴,心存歹念,图谋不轨,下毒残害她人,罪不可赦,杖毙——”锦绣姑姑见香琴跪下,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便立即下了命令。
青姑姑一挥手,那两个侍卫便将香琴拉了下去,而此时香琴似乎才回过神来,朝着殿中喊道:
“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什么小瓷瓶,这都是阴谋!是阴谋——”
然而香琴就算喊的再大声,也无法引起众人的疑惑和同情,毕竟那个小瓷瓶是青姑姑亲自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无可抵赖。
很快,幽兰殿外面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香琴的声音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板子,互相交织。
板子重重地打在香琴的身上,啪地一下,皮开肉绽,淋漓的鲜血透过厚厚的冬装渗透出来,布满了整个背部。
天空中忽然飘下了点点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一如几个月前云瑶被罚跪的那日,雪花簌簌的落下,没过多久就在地上铺就了一层晶莹的白。
渐渐地,香琴的声音小了下去,逐渐虚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而香琴身上浓烈的血色,就像是宁宫里砖红的城墙那般妖娆夺目,成为这个冬天,深刻在众人心底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云瑶,你看到了吗?老天还是有眼的!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洗脱了冤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陆映泉拉着云瑶,如此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对于香琴的死,陆映泉是高兴的,因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一个讨人厌的香琴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云瑶任由映泉抓着自己的手,低喃着。
没过一会儿,趁着众人都朝外面张望的时候,云瑶悄悄抬头,朝着大殿之上的锦绣姑姑看去,却正好发现锦绣姑姑也在盯着她和陆映泉。
两相对视间,似乎都想从彼此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她们?这是云瑶心底的疑问。
香琴死前说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瓷瓶,这话她是相信的。
因为万年青的毒素藏在花叶中,花叶汁水本来就少,一般中毒都是误食花叶,或者直接拿着花叶将汁水涂抹在器具上,根本不可能用小瓷瓶收集这么多汁水。
就算香琴有这个功夫弄这么多汁水藏在小瓷瓶里,那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此寒冷的冬天,不等她收集到足够的汁水,瓶中原有的汁水也早已凝固结冰,无法再倒出来使用,更不用说涂抹在茶杯上下毒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瓷瓶,青姑姑的说辞只是为了佐证她的推测,为了给香琴找一个必死的借口。
可青姑姑是万万不敢擅做主张的,只能是服从锦绣姑姑的命令。
这一切,陆映泉想不到,可是她却不能想不到。
香琴的死让云瑶知道,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