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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查实一下,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不是月姑姑私吞中馈的账本。”云瑶想了想,沉声说着。
“要怎么核实呢?月姑姑十分警惕,那册子小巧轻薄,怕是随身携带了。”陆映泉回忆了一下那册子的模样,眉头紧蹙,如此说着。
其实,陆映泉还记得她当初跟月姑姑提起中馈的时候,月姑姑说过的话。
当时月姑姑并没有承认自己拿了中馈,只说是云瑶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这说明她十分小心谨慎,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落在云瑶的手中,而云瑶也仅限于知道月姑姑私吞中馈而已。
“这事儿急不得,必须慢慢来。”云瑶的目光带着些微怔忡,然后说道,“今儿是二十七,月姑姑会去内务府对账,到时候她会跟应公公碰面。当差的时候,我想偷溜一阵子,你必须帮我打掩护,但是又不能让人看出来你是在帮我。”
“我知道该怎么做。”陆映泉点头,说道,“可是你偷溜出去,是要去内务府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不去内务府,我去找个朋友,他会帮我。”云瑶这一次并未对映泉瞒着,只是说了一半,“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毕竟他是在帮我们,知道的人越多,对他也就越危险。”
“嗯,我明白的!等咱们成功了,你再好好告诉我!”陆映泉倒是没有计较,约莫是之前被人利用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所以对云瑶格外相信。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瑶点点头,与陆映泉商量好了计划,两人先后出了门。
走出房门的瞬间,两人又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终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海棠的花期就在这最后几天,云瑶她们还是在海棠苑采集花瓣。往日云瑶离开,都有素心姐姐帮忙掩护着,可如今素心已经被关在水牢里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她着实担心。
只是,她只从别处打听到,月荷姑姑每日都会抽时间去一次水牢,再那里待一段时间就回来。照此推断,素心应该还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月姑姑也不会这么浪费时间了。
知道素心没死,那就还有救她的机会。
很快就到了与小印子约好的时间,云瑶自花丛中抬起头,朝着陆映泉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彼此心中划过一丝了然。
“啊——”陆映泉忽然间尖叫起来,然后用力将手中的篮子扔在地上。
原本已经采集了不少的花瓣顿时洒落一地,散落在她的周围,那样鲜明的颜色,却好像生出无限讽刺。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发什么疯?”红筱就站在陆映泉的附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顺气儿,有些不耐烦地质问着。
“依我看,映泉这是憋屈的吧。”书雯有些紧张地说着,“这几日她恐怕都没怎么说话吧,所以才忍不了了。”
“你们是不知道,云瑶有多可恶!”陆映泉的举动逐渐吸引了很多人,几乎所有的宫女都围到陆映泉的身边,竖起耳朵打算听八卦。
宫里的差事无聊的很,所以碎嘴和八卦一向都是这些宫女们的最爱。
陆映泉和云瑶两个人从前交好,几乎形影不离,所以陆映泉必定知道很多关于云瑶的秘密。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宫女们,就指着陆映泉把云瑶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呢。
而站在远处的云瑶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悄然无声地离开。
虽然陆映泉这样做,会让她名声不保,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能活着,名声算什么?宫里永远不缺新鲜的谈资,等月姑姑的事情过了,那些宫女就会慢慢淡忘,会被新的事物所吸引。
离开了海棠苑,云瑶便朝着假山处走去。
在假山的空地中等了片刻,小印子便过来了,见着云瑶的瞬间,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躬身作了个揖:“云瑶姑娘。”
“怎么样?内务府那边可有什么发现?”云瑶心急事情的发展,只跟小印子点点头,也不多话,便直接开口问着。
“有很大的发现。”小印子闻言,转动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才凑近云瑶,低声开口,“月姑姑和应公公之间,果然有猫腻,我亲眼瞧见月姑姑将一个十分精致的荷包,还有一个小册子交给了应公公。”
“是什么样的小册子?”云瑶心中一动,想起陆映泉的话,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我看不到里面写了什么,只看那模样,约莫像个账本。”小印子的话,仿佛在云瑶的心中投下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