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好些日子不曾来看阿芜了,阿芜甚是想念。”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传来了。
酥酥痒痒的声音,让在场的郎君心里一阵痒痒,然而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只见一个娇小的淡粉色身影从面前划过。
“七郎,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一副女子见到负心汉时的样子。
谢七郎闻言,嘴角一阵抽搐。
“公主,您还是好好说话吧。”谢七郎压低声音在殷楚耳边说道。
殷楚只觉得耳边有点儿痒,想要躲开,却又想着自己的计划,硬是忍了下来。
殷楚没读过什么书,又荒废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恐怕连字都记不全了。不过,殷楚一向是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学得快,狠得下心。虽然心中对自己这种娇柔作造的声音甚是不喜欢,不过,男人喜欢就行,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好了。大不了,日后成了亲,她再恢复本来的样子。左右到时候公主他都尚了,还敢写休书不成。
“七郎……”殷楚颇为委屈地唤着。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还有的向老鸨和周围的姑娘打听这位叫“阿芜”的娘子是谁?为何从没见过?虽然未曾看清阿芜娘子的脸,只是这般身段和嗓音,怎么看都是个倾城的美人。
谢三郎也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阿芜姑娘。自家这个堂弟过得什么日子,他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和一个青楼女子有牵扯?
一边的老鸨苦笑,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贵人会这般不顾名节地冲出来。能跟谢家郎君搭得上话的,怎么看都不是等闲之辈?难不成这位娘子是那位谢家郎君的未婚妻子?
想到这里,这位老鸨心里更加苦了。不是没有哪家娘子打上门的,只是,世家女都顾忌着身份,不会做有损身份的事情。虽然也有权贵来他们这里,只是那些郎君也都是有分寸的。谁曾想,会得罪一位又打来头又敢胡闹的娘子。就冲着这位娘子的狠辣,不给他们玉花楼留活路都是有可能的。
“这位阿芜娘子,我这堂弟可不曾来过这里,娘子是不是认错人了?”谢三郎开口道。
他带自家堂弟来这里,不过是自己无聊寻个乐子罢了,顺便的带着堂弟长见识。可是,这个堂弟的性子不是一般软弱,若是被一个风尘女子缠住,出了什么事有损谢家荣誉,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七郎,你说人家有没有认错人了?”殷楚微微抬起头来笑得温柔,然而藏在底下的手却狠狠地掐在谢七郎身上。
谢七郎吃痛,却不敢说什么。心中却不由得感叹,襄澜长公主不愧是龙嘉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做兄长的荒唐,做妹妹的更荒唐,如此看来……
“不曾认错的。”谢七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殷楚在心中默默地将谢三郎骂了一顿。不是不将这个嫡子放在眼里吗?谢七郎那般被继母和庶出子弟欺辱,也没见到谢家的人站出来说话?如今倒是好了,管起她来了?想到这里,殷楚更加恼怒。若非谢七郎的确是个好驸马人选,殷楚又岂会跑到这种下贱的地方?
真是找死,她襄澜长公主的东西也有人敢觊觎。殷楚也不怕被谢三郎认出来,先不说她一个深宫的公主本就没多少人见过她,便是真的见过来认了出来又如何?长脑子的就不该说出去。
“七郎,你好生心狠啊!妾年幼时第一眼看到郎君,便新生仰慕。然妾自知身份地位,配不上郎君,只得远远看着郎君。后来,家遭变故,妾流落风尘。妾心中惦记着郎君,不愿委身他人。也幸得妈妈通情达理,妾这才得以为郎君守身。妾不知多少次,想要抹了刀子就这么去了去,却又因着舍不得郎君,这才苟活至今。好在上天垂怜,让妾再次和郎君相识,又得以服侍郎君。怎奈,虽有一夕恩爱,却到底难以朝朝暮暮,郎君这一去便是数日。妾自知身份卑贱,配不得郎君,妾不求别的,只求郎君能记得妾,能让妾常常看着郎君,妾便心满意足了。”殷楚说着说着,伏在一边的案台上哭得凄惨。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想谢七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襄澜长公主不一向是很聪明的吗?要编也编一个靠谱的啊!哪个老鸨能有什么怜悯之心不让自己手下的娘子接客啊?还有,她是谢氏的七郎,就算是处境再尴尬,也不能时时让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看到啊!她这戏唱得是哪出啊?
殷楚没有去过青楼,对这种风尘之地也不了解。不过,殷楚再笨也知晓自己的说辞中漏洞一堆。事实上殷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很不开心而已。她的人也敢有人觊觎,既然让她不开心,她就把这里搅得更乱一些就是了。被人发现了又如何?只要龙嘉帝不怪罪她,殷楚便什么都不怕。
谢三郎也是愣在这里,这个小娘子的说辞明显有问题,然而偏偏自家堂弟并不反驳,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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