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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谢七郎想要说什么却别殷楚打断。
“这里没有外人,无须讲究君臣。说好了叫我楚楚的,你怎么这般固执。再叫我长公主,我便不理你了。”殷楚说着,生气地将脸转向一边。
“楚楚……”谢七郎颇为无奈地唤道。
殷楚刚要高兴,却被谢七郎下面的话弄得差点拂袖而去。
“你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如今还是冬日,虽说是过了年,但外面的雪还未曾化。你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到时候又病倒了,平白给人添麻烦。你若是病了,陛下心中也不安,到时候,引得朝堂动荡,岂不是大罪过?”谢七郎的声音极为严肃地说。
殷楚恨不得掐死背后这个人。只是想了想,又忍住了,不过,倒是提醒她了,年已经过去了,如此,,便也不怕见血了。
“倒是冻死我了,人家急着见你。”殷楚快步走了过去,将手直接放到谢七郎手里,“好冷啊,快给我捂一捂。”
“长公主,男女有别,此事不可。”谢七郎急得慌忙往后退,险些撞到了后面的案几。
“这屋子里虽然有火炉,可是还是好冷啊。你还不给本公主捂一捂,我若是冻坏了病了,陛下该担心了,到时候可就动摇了国家根基?七郎,你舍得?”最后一句话暧昧至极,也不知殷楚是在说谢七郎舍得动摇国家根基还是舍得她病了。
“长公主……”谢七郎颇为无奈,想要拒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楚将手放到自己的手里。
“说了叫我楚楚的。”殷楚笑得灿烂。
她确实冻坏了,谢七郎的手倒真是温暖。
“楚楚,这会坏了你的名节的。”谢七郎皱着眉头说道。
“我是君,你是臣,我冷了让你给我捂手,这有什么?只要你我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人说什么不成?”殷楚理直气壮地说,“再者,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晓?”
“虽然无人知晓,可是你这般私下见我,被外人知晓了,也会累及你的名声的。”谢七郎不赞成地说。
“我是公主,谁敢说我的不是。更何况,我一个女郎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殷楚不在乎地说,“还是说,你觉得我的手难看,不愿意碰?”
殷楚的手确实比一般闺阁的女子的手粗糙许多。纵然用了许多方子,却也不似一双公主的手。
“自然不是。”谢七郎立即说道。
“我就知晓是如此的。”殷楚把手抽了出来,红着眼圈说道,“我知晓我的手不好看。若非我是大平朝唯一的长公主,若非我受宠,还不知道要被别人嘲笑成什么样子?可是又不是我想这样的。冷宫里我又没个帮手,寒冬腊月的洗那些衣服不说,还要被张氏嘲笑。你若是嫌弃就算了。”
见殷楚哭了,谢七郎顿时慌了手脚。
拿出手帕,手忙脚乱地为殷楚擦着泪水,随即也顾不得别的,将殷楚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这双手在我心里最美。”谢七郎脱口而出。
“什么?”殷楚也不哭了,眼睛一亮,随即似反应过来什么,神色再次暗了下来,“你就骗我,我的手这般难看,又岂会是最美。”
“真的,我没有。”谢七郎慌忙解释。
“那你就是讽刺我。”殷楚更加不高兴地说。
“我没有。”谢七郎更加慌了。
“你说没有,好,我倒是要问问你,我到底哪里好了?”殷楚偷梁换柱地说。
“我……你……”谢七郎的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殷楚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谢七郎。看着谢七郎有些发红的脸,殷楚的心情越发地好了。曾经在冷宫里,殷楚痛恨了自己公主这个身份整整五年。如今,殷楚却庆幸自己有这个身份。除了皇家的公主,哪家女郎敢像她这样不要闺誉和外男私会?
“长公主贵为公主,身份尊贵,长公主的自然是最美好的女子。”谢七郎将脸别快飞速地说。
殷楚闻言并不满意,却也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是,殷楚依旧有几分不甘心。
“七郎,你今日是在关心我?”殷楚似无意般问道。
“长公主贵为君,臣自然关心长公主的身体。”谢七郎正色地回答。
“你又唤我长公主。”殷楚不高兴地说。
“我……”见殷楚不高兴,谢七郎又一急。
“你下次再这般和我生疏,我便要罚你了。”殷楚似玩笑般说。
“若有下次,任楚楚处罚。”谢七郎好脾气地说。
殷楚闻言,顿时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七郎的手好暖啊,日后,我定然要选一个像七郎这般可以为我捂手,又长得这般好看的人做我的驸马。”殷楚一副天真的样子,“七郎,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