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了衣物后,御邵湮除了自己给的白袍,身下不着一物...
故彦眼神闪躲,“你不冷吗?”
御邵湮没接话,只是再次用扛麻袋的姿势将故彦颠在肩上,不管对方挣扎着用蛋不疼不痒的砸自己的背,赤足踩在白雪上,眉头都不皱一下,朝着塔里走去。
摆明的转移话题,这方式太过拙劣,他都懒得拆穿了。
云黯哆嗦着缩小身子,它体内毕竟有蛇的血脉,冰天雪地只让它头脑发胀昏昏欲睡,勉勉强强的跟在主子后面穿过禁制进入塔里,重重的呼出一口白气。
故彦虽然被颠的难受,可隔着白衫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度。眉头一挑,顿时想起来运转灵力发热的方法来。
早前仗着老祖身份,狐裘貂皮棉衣弃之迤逦还美名其曰体验生活,如今连双鞋子都没得穿。
果然,出来混,装逼总是要受到惩罚的。
塔里伸手不见五指,借着修为勉强视物,除了冰地就只有冰壁,寒气比外面有过之无不及。故彦抱着蛋也不知道御邵湮要带他去哪里,只能默默运转灵力祛寒。
“快到了。”
御邵湮突然出声,随后便将故彦放下来,屁股顿时一凉。
“你想干吗?”
故彦看着身下能够随便容纳两三个人的大冰床,顿时脸色微寒,朝着身后挪了挪,指尖微微用力。
如果敢乱来...就别怪他蛋下不留人...
御邵湮居高临下俯身压着他,额头几乎都要触在一起,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一双黑眸渐渐染上火热,然后...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蛋挡住了。
“师父在想什么?”
温热的鼻息喷在故彦的唇瓣上,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让他霎那失魂。猛然一吸气,合上唇,却来不及阻止嘴角的晶莹掉落。
故彦捂住嘴巴,不愿再抬头。
对着反派流口水什么的,真是太丢人了。
御邵湮勾唇一笑,起身转了方向朝着冰墙走去。故彦耳根微红,尴尬的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不断的用眼神瞟。
只见御邵湮右手握拳,灵力凝聚成一个冰凿,朝着墙角用力的砸。碎冰四溅,片刻后便显出了一个洞。他伸手在里面掏了掏,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沉香木的味道颇为浓郁,就连丈外的故彦都能隐约嗅到。
“是什么?”
“想知道?”
故彦脸一黑,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不想知道还问个毛啊?!
御邵湮捧着盒子走到他身前,“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看。”
故彦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盒子,扬起头,“你趴下来点,闭上眼睛。”
御邵湮眼神微闪,将脸凑了过去,果真闭上了眼。故彦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诱人的颜色让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起两人接吻时的美好体验。
从来都不是浅尝辄止。
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滚烫的触感让故彦舌尖发麻,耳根都觉得软了。趁着御邵湮还没回神,一把抢过黑木匣打开。
“......”
御邵湮睁开眼,随着故彦的眼神一起落到盒子里的东西上——
——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和一枚环佩...竟然还有一套镣铐。
“我一直想着要让自己变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御邵湮捧着他的脸,墨眸里风暴/乱涌夹杂着几许道不明的伤悲,“然后就可以在重逢之后将这些东西亲手还给你,把你牢牢的锁起来,再也不能离开我。”
所以双手染血,步步求魔。
“别给我机会。”御邵湮紧紧抱住他,大口的喘着气,“千万别给我机会,我不想毁了你的。”
“......”
故彦被勒的差点断气,整个人都反应慢半拍,双目茫然失措。隐约能够猜到那张字条是什么,可是根本不敢去打开看。
是遗忘了记忆,还是被人恶意操纵。
一场似局,一步似棋。
御邵湮身上淡淡的味道,何时开始也让他觉得心安,全无防备。
明知是错,明知无果。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御邵湮双目微红,刀绞般的心痛他绝对不想再次尝试。
“做我的人吧。”腻人的黑眸带着浓浓的柔情,深深的望进故彦的眼中,勾的他心魂不稳,理智溃散,“告诉我,你的名字。”
“阮故彦。”
故彦捧着他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唇齿纠缠,
“我叫阮故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