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北哼了一声,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不试试,岂能知道结果?”
崇山真人瞥过头去,重新阖眼,不再跟李靖北理会。
见到崇山真人沉默无言的样子,李靖北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沉吟片刻,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李靖北也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在怎么对崇山真人和牧语不满也是无用。而且,他之所以还呆在这里,无非就是想看看,三个月的昆灵天池的苦修,崇山真人的那位牧姓弟子,究竟能成长到何种地步,是否只是简简单单的,把灵根提升到三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靖北就有充足的理由,向自家的掌门师兄游说,直接取消牧语往后进入昆灵天池修炼的资格!
“先让你这崇山老儿得意一时!你一个半道加入我宗的长老,哪能比得上我在掌门师兄心中的份量呢?”李靖北冷冷地一笑,随即便学着崇山长老的模样,重新合上了双眼,继续打坐起来,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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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三月,在昆灵天池那座水潭里,牧语的修炼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经过内视,望着那越发明亮的灵根,牧语的心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距离传送出昆灵天池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虽说牧语的灵根,正加快的朝着四品层次进行着转化。但根据他的估算,到了最后,难保不会功亏一篑。
“如果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指定能让灵根,蜕变成四品水准!”牧语暗暗咬了咬牙,还有十四天!十四天后,一切都将拨开云雾见明月了。
沉吸口气,牧语双臂朝左右舒展开来,头颅微微扬起,一边用三品灵根吞纳天地能量的速度,进行吸收着,一边喝着经过黑色小罐强化的,碧绿色天池水液。
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十天的日子就这般过去了。
临近出关,其余在昆灵天池里苦修的宗内弟子,双眸喷火似的恶狠狠地盯着那淡蓝色禁制,他们水潭中的天池能量,虽然还有一些,但相比刚刚进来时的那浓郁程度,自然是远远不及了。
无奈,所有人重新褪下衣袍,浸没在那水潭中,吸收着缺少近三分之二的天池能量,反哺自身。
…………
再四天恍惚间过去。
临近清晨,牧语已经睁开了双眸,整个人颇为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双明亮的黑眸注视着前方,仿佛有两股伟岸般的神力,自瞳孔朝前射出,令空间微微荡漾出一片涟漪来。
内视着自己的灵根,牧语一时的沉默。
瞧着渐渐天亮的景象,一股股隐晦的波动,开始环绕在牧语的身旁。
牧语知道,距离传送出昆灵天池的时间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缓缓地,天边闪过了一抹鱼肚白,明媚的阳光映透在牧语的脸庞上,给他一种暖洋洋的的感觉,浑身都仿佛懒散下去了一样。
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当一道道空间气息包裹住牧语的身体,随之形成一道漩涡后,牧语右手一招,衣服顿时贴在他的身体上,所有的储物袋也同时挂在了他的玉质腰带上。
“嗡!”
当牧语完成了最后一步——收起黑色小罐后,空间猛然一闪,爆出一团柔亮的银芒。
而就在这刹那间,牧语的嘴角微微扬起,流露出了一抹的浅笑。
………
………
外界,那座殿中中央处,悬挂着的八卦太极图,猛地闪出一股璀璨的光华。
随即,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从那八卦太极图纷纷闪现而出,屹立在了那殿中央处。
不同于开启通往昆灵天池所发生的现象,那两尊疑似元婴期老者并没有闪现出身形。
伴着时间的流逝,当最后一条模糊的身影,在皎洁似月的光华包裹下,自昆灵天池内传送出来后,只听“嗡”地一声,那八卦太极图骤然闭合起来,不多时,大殿内的一切就恢复了原样。
“苏丹,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名面目略微刻薄的老妪,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透着一丝冷酷的眸芒,望向人群中的一名清冷女子,问道。
清冷女子咬了咬贝齿,缓步来到那刻薄老妪面前,神识传音的把昆灵天池中所发生的状况,告知给了她。
这一幕,同样在其余宗内弟子身上上演着。
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崇山真人微微皱了下眉头,把目光望向了人群中,那抿着嘴唇的牧语。
崇山真人瞧着后牧语脸庞上的那一丝不自然,暗暗地大感不妙,急忙叫他到近前,开口询问。
“师傅,我错了。”然而,没等崇山真人开口,牧语便主动地歉然说道。
崇山真人听后,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子,经过短暂的询问后,便苦笑的看着牧语,一抬头,就迎上了那一张张充满愤怒和质问般的面孔。
“崇山,你教的好徒儿!”刻薄老妪霎时厉声。
“这事,应该由刑堂介入了。”一旁,李靖北似笑非笑的说道。
崇山真人略微的沉吟,便满脸淡定地反问﹕“我徒,何错之有?”
我徒,何错之有?
听了这颇有底气的话,所有人都愣了,就连牧语都猛然抬头,显得有些呆滞。
“崇山,你这话什么意思?”李靖北质问。
“老夫应该问你,我徒,何错之有?”崇山真人不急不慢的抚了抚胡须,反问道。
李靖北冷笑道﹕“坏诸多宗内弟子修行,光凭此罪,就足以废掉这牧姓弟子全部的修为!”
“李长老,此言差矣!老夫徒弟怎么坏宗内弟子修行了?”崇山真人继续问道。
李靖北愣了愣,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
“老夫这徒弟,也就是在昆灵天池内,布置了一些阵法而已。”崇山真人说道。
“哼,任凭你怎么诡辩,这牧姓小子坏了苏丹的修行,必须得到刑堂的严惩!”刻薄老妪厉声道。
“没错,这一次不管你崇山怎么巧言令色,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不会饶了他!”一个紫袍中年人,迈着龙行虎步走来,眉宇间不怒而威的望着牧语,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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