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流茵的意思,可是,对于慕云庭,可以说他只不过是自己所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
他的性格便本不该陷入这场局中,却是自己硬生生地将他拉入进来了,参入这场局中。
如果他生气了,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也是在让他少一些越陷越深的可能,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和他靠的那么近呢?
“好吧。”流茵应着,看着面色平静的染朝辞却是叹气,小姐虽看起来无情,但自己却知道,小姐为了不对别人有所愧疚,其实想的比谁都要多,为别人所考虑的也都很多。
但是,小姐的这样做法,虽说是为了那人好,但,也不知有几人会受得了,毕竟,如果愿意为小姐付出的人,如果被小姐这样推开,连一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的话,心里一定不好受的很吧……
进入马车,染朝辞扫过面容淡淡的慕云庭,却是转眸将目光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两人无言中,只剩下马车碾着地面发出的“吱呀”声。
染朝辞不知为何扫过慕云庭此刻平静地似有些冷漠的脸,心中竟微微觉得有些烦闷,便闭上了眼佯装小憩。
突得,马车似是遇到什么一般,传来马的一声嘶鸣,随即便猛然停下。
而染朝辞闭着眼,被这毫无预计地猛地一摇,虽然眼眸一瞬间张开,手也向着一旁的车壁上摁住,可身体却依旧因为惯性向着车壁撞去。
也许是因为马受了惊,所以马车依旧在不断的摇晃着,而染朝辞的身体也随着这剧烈的摇晃着摇摆着,稳定不下。
忽得,摁住车壁支撑着身体的手被一手握住,将自己的身体拉向一个地方,撞进一个充满着清淡的药香的柔软的怀抱中。
头撞上他带着肌肉柔软的胸口,染朝辞想要抬头,却是被慕云庭搂住,将染朝辞的头摁在肩头。
“拉住我。”一声清澈潺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车还在不断地摇晃,染朝辞微怔,手却是渐渐拉紧了慕云庭的衣衫。
“小姐,你没事吧。”马车终于被停下,外面传来幻樱的一声关切的询问。
“没事。”染朝辞抬头回道,身上的温暖之感却是消失,偏眸过去,却是慕云庭松开了手,还余留着些许焦急的容颜,却在下一瞬消去,化为一滩平静的浅水,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发生了什么?”
看着脸色淡淡的慕云庭,染朝辞却是偏过眸去掀开车帘看向车外。
“抱歉,请问姑娘可曾受惊?”
车外,一声爽朗却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
染朝辞向着那人看去……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的绣着祥云繁纹的衣袍,骑着马在染朝辞的马车前,而他身后亦然跟着几队的人,似是从哪班师回朝的将军一般。
他的墨发被一个紫金冠高高束起,露出一双墨深般的眼眸,暗含锐利却是不见丝毫深沉,清亮至极,眼眸之上是两道浓黑飞扬入鬓的剑眉,仿佛那那天上的鹰一般在天空昭示着他的高扬昂然。
他的面容如雕刻而成一般,却不是如大理石般的白色,而是偏近小麦的肤色,身形虽骑在马上,却仍旧能够看出他的身形极为修长却不失健硕,流露出一种极为阳刚的气息。
他对上染朝辞打量的目光却是一笑,那极为英挺俊美的面容在太阳的照耀下,竟是如太阳神般的耀眼夺人,连着街上的女子都羞红了脸。
“我虽不曾受惊,但在京城中闹市中骑马,下一次可就不知是谁会受伤了。”
染朝辞扫过那个正一旁脸色吓得惨白,几乎要说不出话的来的孩子说道,应该便是这孩子突然冲出来,惊了马,所以才会惊上自己的马车。
“大胆,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那男子还未口,便有其身旁的一位更加年轻的男子,脸上半是青涩却是嚣张地对染朝辞喝道。
“和谁说话?”染朝辞轻笑一声,看着那说话男子的眸色却是冷了下来,“嘉岳自先帝以来便已明令,京城之上若非战事急事,无论何人皆不可在京城闹市之中骑马而过,你,难道不知?”
“我们本就不知。”那男子轻蔑一声答道。
“不知?”染朝辞一笑,清眸中却是一层薄冰,“现在我告诉了你,你知道了,却不下马……”
“是自尊身份高贵,亦或是……在藐视我嘉岳之帝,嘉岳之法?”
染朝辞轻描淡写地落下最后几个字,却是让那说话的男子脸色一瞬青白,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我……!”
“好了!”原先那男子剑眉一扬,却是阻止了那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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