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刚走近金修宸居住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彭墨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
院中静悄悄的,丫鬟,侍卫都守在房门两侧,人虽多,却不见一点嘈杂之音。
管家上前几步,站在门外,恭敬道:“殿下,彭将军,魏世子,慧宁郡主,彭三公子和小孙少爷来看您了。”
彭礼站在彭墨身边,黑黝黝的小眼珠鼓溜溜的转着,忽的,他看到房门外跨刀而立的男子,眼睛烁然一亮。
这人不就是昨日一刀斩断马头的男子?
王陆凛然的站在房门外,看着王妃走近,冲她微微颌首,忽的看到了她手边的小娃娃,注意到他好奇的视线,魁梧的脸上带了一抹笑,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直勾勾的盯着他腰间的大刀呢!
“请进来吧。”
片刻,房间内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彭展、彭昊对视一眼,暗自皱眉,看来这金修宸伤的不轻。
魏英然听到这声音,嘴角挂着的浅笑缓缓加深,侧目去看彭墨,只见她低垂着头,光洁白皙的脖颈有着完美的弧度,精致的侧颜,小巧圆润的耳垂,鬓间的步摇轻轻晃动,恬静中平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而她,安静而立的样子,似是对房间内的一切都不在意。
房门自内打开,恋碟看着门外的几人,含笑颌首道:“殿下请几位进来说话。”说完看向廊檐下待命的丫鬟,轻声吩咐道:“备茶点来。”
丫鬟称是,听命离去。
魏英然昨日就听说了金修宸身边多了一位妙龄女子,此时看到这一副女主人模样的恋碟倒是不惊讶,只是心中却对金修宸升起了几分轻视,莫非只是一个表面故作高深,实则纨绔的闲王?
彭展和彭昊却不淡定了,这金修宸怎么回事?一面说着对墨儿矢志不渝,又不顾生死的救了她,这一面又沾花惹草,府里府外姬妾不断。
他也不想想,他满身花名在外,母亲怎么会认可这个女婿?这般不是让墨儿难做吗?
几人都是沉稳内敛的,心中纵然万千想法,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的,抬脚走近房间。
房间内室与外间用轻纱隔开,轻纱飘扬间依稀可见榻上趴着的金修宸。
屋内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出许多,再仔细一看内室之中竟是燃着炭炉,几人又是纳罕,金修宸的身子已经虚弱到如此地步了吗?虽有秋凉之意,但却不至于用炭炉取暖的地步,更何况他是男子。
金修宸隔着轻纱看着外间的几人,开口道:“病容不堪见人,故用轻纱遮掩,诸位莫怪...。”
话未说完吗,咳嗽声便从口中不断溢出,恋碟一听,不禁着急,刚想挑开帘子进去,忽的想起什么,生生止住了脚步,只是站在轻纱外,紧张问道:“殿下,可否要请御医来?”
片刻,金修宸止了咳嗽,顺了一口气,道:“不用,请几位贵客入座。”
恋碟咬了咬唇,却又不敢反驳金修宸的意思,只得转身去请几人落座。
彭展起身,拱手深深一楫道:“稚儿幼小,家妹娇弱,昨日危机,多谢宸王殿下舍命相救,如此大恩,彭某无以为报,以后殿下若是有事托付,彭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看着金修宸此状,心中止不住的后怕,金修宸一个男儿尚且如此,若昨日被那马蹄踏的是墨儿或者礼儿,结果又当如何?
金修宸听言摆了摆手,语带打趣道:“彭将军客气了,昨日情景任谁看了都会出手相救的,更何况本王自来侠义,只怪那马速度太快,害的本王未能逃脱马蹄的残害,倒是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说着看向彭墨,道:“慧宁郡主昨日可有受惊?”
彭墨低眉颌首道:“多谢殿下记挂,小女一切都好。”
彭礼看着轻纱后的人,认真道:“宸王殿下,多谢你救了我和姑姑,以后等礼儿长大了,一定也会在危难之际救您的。”
金修宸闻言轻笑出声,道:“本王就记下礼儿的话了,可不能食言。”刚说完就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彭墨看着皱眉不已,昨日不是说无碍了?莫非他是怕她担心故意让流萤说了谎?
心中忐忑极了,想了一下,小心问道:“殿下的伤势,御医是怎么说的?可严重?”
恋碟闻言,怒瞪彭墨道:“郡主这话问的好生轻巧,殿下被一匹发了狂的马踏在背上,御医说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岂会不严重?”
“不得无礼!”金修宸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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