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回吧,已经给三弟传了话说咱们先回了。”
彭墨点头,静云就掀帘子吩咐车夫回府。
马车前行,彭墨就想起了周氏好奇杨花的事情,索性无事就将杨花为侧妃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周氏听着哭笑不得,摇头道:“这杨侧妃也就算了,齐玉为什么要做这愚蠢事情?”就不怕晋王生气?
“哒哒哒”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接着车厢在外面被轻敲了几下。
车厢内的三人俱是一愣,静云就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待看到外面的人后,才将车帘掀开,回头笑道:“是三爷。”
彭墨看着马车外跟行的彭昊,抿唇一笑道:“三哥喝了酒?”
彭昊笑道:“与宸王喝了一些,不妨事。”
原来,彭昊与金修宸见了面便凑在一起说话,这一说就忘了时辰,待到知道起火之事后,他们忙去打听彭墨和周氏的行踪,这才得知她们已经回去了,忙也辞了金修宸,骑马赶上马车。
一阵风吹来,彭昊紧了紧斗篷,道:“把帘子放下吧,风灌进去会冻着的。”
静云就将帘子放了下,周氏笑着打趣道:“依我看啊,他们哥三个,也就数三弟是个疼惜人的,以后柔嘉公主可有福了。”
彭墨笑着道:“难道大哥就不疼大嫂?我可是听说前儿大哥带大嫂逛了一日呢。”
周氏脸色一红,捏了捏她的脸嗔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大嫂。”
彭昊听着车厢内的欢声笑语,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心中又想,不知金柔嘉嫁过来后,可否与她们相处的融洽?
渠王出了晋王府的大门,看着已经走得所剩无几的马车,轻嗤一笑,心中的烦闷缓解了不少。
刚要上马车,就看到礼部方士行走了出来,想到被瞒的滴水不漏的金哲封王事宜,渠王心中一阵冷哼,上前道:“方大人如此辛劳,也有时间来凑这热闹?”
方士行听着渠王阴阳怪气的语气,皱了皱眉,拱手一礼道:“下官见过渠王殿下。”
“听说五弟入皇家玉碟,封王的一应事宜都是方大人着手的?此事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方士行颌首,当时皇上让保密,现在金哲已经封了王,这件事情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告诉他也无妨。
渠王面色微沉,冷冷勾唇,讥讽道:“方大人的口风可够紧的,朝野上下竟然一丝风声都未漏出,如此才能实在不凡,也难怪受父皇重用。”
方士行这才知道渠王拦路的用意,不苟言笑的脸更加的端方,颌首恭敬道:“渠王廖赞,食君禄忠君忧,下官职责所在不敢当。”
这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听着渠王是大恼,眸光阴冷的盯着方士行,道:“倒是不知方大人有如此伶俐的口舌。”
方士行中规中矩的拱手行礼道:“既然渠王殿下无事,下官告退。”说完转身上了轿子。
渠王盯着远走的轿子,冷哼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待到前院的宾客尽散以后,晋王这才冷着脸往着火的落雁院去。
花厅内的长公主听到这消息,面色又是沉了沉,金睿还当她是个长辈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一声问候都不曾闻,此刻竟然独自去了落雁院?若是不想她掺和,何必请了她来?
只是,她终归是长辈,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没有甩手走掉的道理,只得忍住心中的不耐,起身去往着火的落雁院去。
而此刻的落雁院是一片狼藉,不大的院落已经焚烧殆尽,地上全都是扑火时留下的水渍,而院中上方响起一片片的鬼哭狼嚎声。
齐玉躺坐在地上,手捂着受伤的腿,面色惨白,一脸的冷汗,刚刚火灾发生之时,慌乱中竟然没有人想起她这个腿脚受伤的侧妃,眼看大火迫在眉睫,她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连跌带爬的逃出了房间,以至于腿脚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晋王还未靠近院子就听到了这哭喊声,面色更是难看,踏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烧的焦黑塌落的房梁,有了前两次的大火,他现在对大火有一种莫名的愤恨。
眼神搜寻中看到了角落里的齐玉,一个跨步走上前去,揪起她的衣领,咬牙恨道:“本王纳了你为侧妃,给了你遮风避雨之地,你竟还不知足,在今日纵火烧院?”
他本想借由今日在百官面前再一次树立好的形象,挽回前些时日的错误,没想到却被这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想起众人走时的样子和渠王宁王的讥讽,他如何能不恼!
齐玉看到一脸焦躁步伐急重的晋王走来,本以为是为她感到担忧,心中一阵感动,可谁知一句哭诉还未喊出,就被晋王揪起了衣领给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