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当着朕和文武百官的面,怎可如此放肆。”皇帝一句冷声的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凝结成冰。
婀娜身上散发的一股幽香,清而浅。与她身上浓郁的香气全然不同。
她似乎在隐藏什么?
昔雨与紫剑不通内力,闻着她的这股香味并未觉得不妥,只觉是用来狐媚惑人的。
承玄沐昊虽然孤冷如雪,但他还是轻易的捕捉到这一点。
婀娜的心口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她强忍着这份痛苦,手掌贴在面颊,柔柔的对皇帝说道:“皇上,奴家胸口好不舒服。”
“如此,便下去吧!”
“诺。”她轻声应下,末了狐媚的眼波流转中,透着别样的风采。
红肿的面颊丝毫不影响她的娇媚,反倒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男人天性就有保护人的欲望,尤其是面对我见犹怜的美人。
偏这美人,还带着妖气。
“皇上,她妖媚惑主,不能让她走。”紫剑高声不满的说道。
“放肆,”皇帝‘啪’地一掌落在桌上,面色铁青,冷声道。“昭阳,你好大的胆子,你说她妖媚惑主,换言之是说朕是昏君吗?”
紫剑腾地跪下,“皇上,昭阳不是这个意思。我……昭阳口不择言,还望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身子瑟瑟发抖,额头磕着地板,声音极其响亮。
暗处的一双眼,平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白皙的手掌放在红肿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心口传来阵阵疼痛,望着天边的一轮皎月,琴声悠扬。
她知道,有人在等她。
姣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紫剑白皙的额头磕出点点血渍,空气中异常静谧,只待掌握天下人生死的最高者开口。
他斜着身子,两指执起酒杯把玩,眉眼捉摸不透的轻挑,一口清酒入喉。
两指一紧,白皙的手背青筋突起,玉杯似箭飞出。
众人双眸圆睁,震惊的看向酒杯的方向。
正是承玄沐昊。
紫剑抬头的刹那,正看到玉杯如箭飞出,经过她的耳畔时,脸颊被风刮得生疼。
“沐昊。”
“昊哥哥。”
异口同声的两人,双眸紧盯着那抹月白的身影。
只见他孤冷的面容,一双眸子平静得宛若一池湖水,酒水润过他的唇瓣,更添光泽。玉白的指尖清浅勾磨酒杯的边沿,悠然敛眸。
昔雨惊恐的欲起身,微凉的指尖就向她覆来。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望着他,感到寒意袭到面颊时,她的手指一阵伸缩,冷汗溢出。
皇帝手托着腮帮,眉目慵懒闲散,唇角勾起,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切。
众人屏气凝神,双眼集中在扔出的酒杯上。
直到剩下一尺的距离,玉杯犹如被冰霜冻结,陡然坠地,沉闷的一声。
承玄沐昊依旧一派清冷。
密翘的睫毛微微一动,他优雅地放下玉杯,淡然一语:“皇上,无事,微臣请退。”
“平南候,朕与你还有要事相商,关于昭阳去月玄和亲,朕原本打算……”
皇帝冠冕堂皇的开场白还没说完,他沉声的一句,“本候会作为使臣前去。”
让气氛凝结。
一向冷漠的他居然会答应此事。
“我们走。”转身对昔雨道。
昔雨微微颌首,一阵透过宫殿的风袭来,不经意撩起她白色的面纱,露出莹白的肌肤和深色的疤痕印迹。
“雨……”
皇帝暼见低喃道,深眸划过一缕哀伤。
“平南候,”皇帝抚着额头,沉声道。“此事是朕考虑不周,你才回来没多久,本不该插手朝堂之事。只是朕近来身子乏困,处理政事起来力不从心。所以,朕想暂时将曲函的江山交到你手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相对承玄沐昊来说,清冷如雪的他依旧一派淡然,毫无波澜的面庞,一双冷眸澈然如许。
昔雨倒是面色一惊,低声说道:“沐昊,我看……”
“不必。”一句被他冷声打断,“皇上既有心与妃嫔嘻戏,想来身体并无大碍。我一介闲人,得蒙先帝恩赐,封为平南候。这道旨意,皇上随时可以拿去。”
皇帝忽然一笑,“平南候开玩笑的功夫见涨,难道是和你收的那个徒弟有关?”
提及此,承玄沐昊眉宇蹙起,清冷的眼染上异样的色彩向他扫去。
只见皇帝慢条斯理的放下手,挑眉望向他。
面上终于有表情了是吗?玩味的勾起唇角。
一记冷意令紫剑害怕的直哆嗦。
她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连忙开口:“不是我,不是我。”身子瑟瑟发抖。
“看来传言是真的。”
蓦地一句,皇帝微微勾起嘴角,“朕以为平南候真的是不禁女色呢!原来……是心有所属。”语气中夹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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