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鲜艳的红极其刺目。
顾嬷嬷一把扔去扯下的衣袖,俯身在太后耳边低喃了一句。
太后闻言,惊讶的转身,凤眸睨起,仿佛把那抹红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冷冷一笑:“你究竟对贤儿做了什么,让他对你如此恋恋不忘,甚至不惜说谎话来骗哀家。”
灵楚冷静地扫过手臂,那抹鲜艳的红暮霭说那是守宫砂,是一个女子成为女人后才会褪去的印迹。
那天听后,灵楚激动的同时也是满脸惊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自己呢?
太后带着镂金嵌翡翠粒护甲的手轻轻划过灵楚的耳畔,细腻的肌肤被刮得生疼,眨眼便是一片泛红。
灵楚漆亮的眼平静地对着太后冷厉的凤眸,肩膀被身后两人死死扣住,背脊骨又被腿压着,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令她极其不爽。
如果不是为了爹,她才不会受这种苦。
“既然皇儿他这么喜欢你,哀家就赐你做他的侍妾。”哼声说完,冷地一下松开了手,护甲的尖端勾过灵楚细腻的面颊,一丝浅浅的血迹溢出。
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妖艳的红色格外触目。
“太后娘娘就不怕我是下一个皇后吗?”灵楚勾唇讥笑道,“她只不过是让皇上没有了子嗣,而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寒凉的语气冰冻三尺。
“呃!”是骨骼脆裂的声音。
灵楚整个身子被压在冰凉的地板上,双臂被死死地扣住,小腿被膝盖压住,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后腿处,额鬓滴着细密的汗珠,手掌紧握成拳,不甘的用力挣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后俯视着灵楚,凤眸划过一抹幽冷,“你还能活到那时在说不迟。顾嬷嬷……”横眼示意。
灵楚只觉头皮一痛,手粗暴地扯着她的秀发,迫使她抬头。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玉白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上鲜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齿间的血腥味,她只是咬紧了牙关,眉头紧皱,漆亮的眼却依旧倔强不低。
就连挥手打的顾嬷嬷也被她冷冽不屈的眼所惊愕。
“太后。”顾嬷嬷恭敬唤道。
等待她的指示。
太后移开按在眉心的手,凤眸泠然。
突然的放开,让灵楚毫无防备的扑在地上,麻木的握拳直起身子,舌尖在口中扫过,抬起手就是往溢在嘴边的血迹擦去,吐出含在口中的血色,红肿的脸庞已找不出一寸好的肌肤。
“滋味如何?”太后扬眸问道。
“不过如此!”灵楚冷的回声道,嘴角扬起的弧度格外灿烂。
太后凤眸一冷,顾嬷嬷心领神会。
灵楚望着两人靠近的身影,那阴冷险恶的面孔令灵楚一阵作呕。
骨节咯咯作响,灵楚的脚步往后一迈,正要一脚踢出,清润的喊声便传来。
“儿臣参见母后。”
灵楚收回脚,眸带几分疑惑的望去。
太后见来人,凤眸弯起。“皇帝怎么来了。”
秦知枫勾唇:“儿臣来是关于岳将军一事,想与母后商量。”
“对待判贼,当然是灭九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后的音量拔高不少。“皇儿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你胡说!”还未等皇帝开口,灵楚愤然的话语就急切而来。屈膝下跪对皇帝道:“望皇上明鉴,我爹他忠心为国,他是不会谋反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望皇上明察。”说着,额头就猛地朝地板磕去,响声极大。
“岳姑娘。”秦知枫低眸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疼惜。
但还是思虑到其中利弊,他停住了欲扶她起身的动作。
声音清润透着一丝无奈,“朕自是相信岳将军的忠心,只是眼下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朕就算再相信他,也要文武百官信服才行。”
“什么证据?”灵楚连忙问道。
“他与刘总义的密信,已经证实是他的字迹。”
“信是可以作假的,皇上不会就凭这个定我父亲的罪吧!”灵楚焦急地说道。
“刘王氏的指认。”秦知枫道,“严刑拷打下她仍然一口认定与之密谋的人是岳璟。”
灵楚听言,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尽。
不可能,决不可能。
灵楚一方面相信自己的父亲。一方面要找出证据来推翻‘判贼’之名,只是无从下手。
“爹爹是要做萧何。”
明哲保身,直至病死。
爹爹宁愿交出兵权也要上战场,他怎么会是判贼。
“皇上,臣女求见贤王。”
灵楚双手伏地,跪首道。
话音刚落,便被太后语气凌厉地打断,“痴心妄想!”
太后冷着脸,“来人,将岳灵楚压下天牢,择日处斩。”
“住手!”秦知枫连忙出声制止道,“母后,不可。岳璟一事还没查清,断然处置他的家眷,恐不能服众。”
太后道:“眼下人证物证俱在,皇帝还在顾虑什么。”
一双凤眸精明灵炼。
“太后如此急于将我父亲定罪,莫不是怕做了亏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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