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感到如此浓郁的压迫感。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人跟她夫君对视一眼,脚下的青砖便全部开裂粉碎。明明自己还好好地坐在这,她却觉得这人比自己的夫君还要可怕。
虞姬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得芸娘话未说完又突然停下,不禁有些无奈,开口抱怨了一句,“芸姐,你说话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啊,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感觉,你叫我芸姐感觉有些奇怪,不若你直接叫我芸娘吧。”
虞姬不知道刚才还有些傲气加拿乔的芸娘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谦和,谁知让她更加惊讶的还在后头。
“正好我吃饱了,我记得灶上还温着汤,我去给你们添点汤。”
虞姬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如果说之前芸娘的反应还可以说是在想事情,可刚才的转变便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虞姬看向了庾橼兄,“庾橼兄,你不老实。”
庾橼兄看向虞姬,突然呲了呲牙,好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突然露了一排锋利的白牙,看得虞姬心里一惊。
“她不禁吓。”庾橼兄如是说。
这便是承认了之前的事和他有关系了吧,虞姬突然非常感兴趣,她想知道刚才庾橼兄到底是怎么把芸娘吓走的。
还显得稚嫩的小脸虽然没有什么姿色可言,可大小也算是个美人坯子,然而虞姬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靠这个干点啥,整天一身痞气,尤其是现在,明明面上看还是个没长大的丫头片子,可却跟个江湖草莽差不多。认了庾橼兄这个战友兼朋友,那就彻底放开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知道就直接盯着对方问,现在也不像刚认识的那会儿了,总处处防备。
“你不是知道了吗?”
虞姬摇摇头,“知道归知道,我是想感受一下。”她之前猜到了庾橼兄在那个世界里的职业,所以刚才也大概猜得到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可知道是一回事,切身感受是一回事,“免得将来我再跟人打个照面,也被吓成这样。”
庾橼兄偏了目光,和之前一样,随后突然将目光移向了虞姬,二人视线交错。
虞姬有些愕然,“庾橼兄,你不会就是这么把人给吓走的吧?”
庾橼兄稍稍沉默了一下,“对朋友,我露不出杀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之前她在汤里动了手脚,我那只是给她一个警告。”
“警告?所以她下的不是毒药?”
“嗯,我尝了一点,应该是介于安神汤和麻药之间的东西,她大概是想把咱们放倒,也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虞姬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显然,她知道了庾橼兄的意思。
如果只是防人之心,这自然是最好的情况,可一旦被放倒,那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别看芸娘是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可这世界,谁又能说得准谁呢?
过了一会儿虞姬方才开口道,“庾橼兄,不知之后你作何打算,是再猎写东西回猎户大叔家,还是就此去千吕城,而后前往宗门?”
“你呢?”奇怪,庾橼兄竟没有直说,而是问了她?这算是朋友的福利?
不得不说,听见庾橼兄说她是朋友的时候,她还是在心里生出了该当如此和满意的感觉,毕竟照她来看,以庾橼兄之前她猜测的职业,恐怕不是个容易产生信任的人,即便是他们以前并肩作战过,他也可能无动于衷,而显然,现在并不是这样。
“有始有终吧,我先回一趟猎户大叔哪里。”虞姬说了她的决定,“想想聚窟、昆仑相隔迢迢,你我二人这一别,却不知何时再见了。这里不比咱们那儿,不管相隔多远,起码还能互通信件,这里要想联系得上,恐怕真非是千难万难不可。”
离别总是让人觉得惆怅,哪怕虞姬已经足够洒脱,可这世界却不比当初,说不好可能一生都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