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一下犯了难,都不说我不知道彩柳叫什么,而且在我印象里,老爷子说话做事向来言简意赅,同时自身又带着些许威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往心里放的性格,该咋整咋整,而他确实也就是这样的人,很难对周遭的人和事物起好奇心,就这么个人,现在怎么突然对彩柳这么感兴趣了?
我想了想,突然脸颊一热,忙解释道:“爷爷,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真就是我一同事。”
我猜老爷子应该是把我和彩柳往谈婚论嫁那方面想去了,所以做长辈的想多了解了解姑娘家的身世背景和为人,帮小辈把把关、提提意见什么的。没想到老爷子一抬手,打断了我说话,目光深邃又空洞,缓缓道。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三儿啊,你尽量……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嘿?老爷子这样说?”胖子躺在炕上一脸狐疑,问我道。我也闹不清楚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只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胖子的提问。
“嘿,不对啊,老唐……”胖子挠挠头,“我记得在那啥、黑水棺材地儿遇到带面具那小娘们的时候,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是不是?”
我又是无奈的点点头,嘴里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觉得蹊跷?”胖子索性从炕上翻身坐起,嘟囔道:“那鬼婆娘这样说也就算了,保不齐是要离间咱们和女侠的关系,但老爷子也这么说,就很奇怪了……是不是咱老爷子有透视眼,看出女侠眼睛有问题,觉得邪乎得紧,所以婉言告诫你?”
“放你娘的屁,那老爷子自己的透视眼就不邪乎了?”我没好气的反驳胖子。自己当然也知道事出蹊跷,皮裤套毛裤,必定有缘故,但究竟是什么缘故,狐面鬼女不说,彩柳不说,现在连老爷子也不说,那我哪知道啊?
胖子还想接着再分析分析,但看我一脸烦躁也就没再接着说,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嘿,兄弟,别想太多,老爷子就那脾气,他要是不想说,你拿刀架他脖子上都没用。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找到咱家那几个活宝儿,直接问清楚不就完了。”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个事儿来;胖子自己说完正想倒头再睡下去,一瞬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俩一声不吭的大眼对小眼对了这么一阵,异口同声问对方道:“你知道他们在村里哪儿盗墓?”
五分钟之后,我和胖子一左一右的又杵在了老爷子身边,我把我们这次回下古村的缘由掐头切尾简单说了一遍,本想着问问老爷子我父亲他们的去向,哪知我才刚把话说完,老爷子就长叹一声,颤巍巍从房间角落的柜子顶上搬下来个外观精美的描金匣子。
我和胖子好奇,凑过去一看,但见里面就放着个深灰色的老式收口布袋,布袋下面压着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破布帛。
那布袋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对于干了三年文物分类整理工作的我来说,一眼就认出那匹不起眼的布帛来头不小,是件古物,而且要是布帛上还有什么内容的话,说不定还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爷爷,这是要干什么?”我一眼就瞅到那匹布帛,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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