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武植轻笑道:“谢张员外。”说罢起筷,果真就不再客气,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
张员外见此,心中冷笑,这到底还是个穷瘪三,见了山珍海味,就像是饿鬼扑食,全然没了分寸礼数。
酒过三巡,张员外道:“这金莲眼看就要过你家门,虽是丫鬟,然本员外平日视她为几出,如亲生闺女般疼爱,所以你我两家,到底也算亲家,省不得以后你得叫我一声爹呀。”
说罢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王婆也咯咯直笑:“谁说不是呢,听到没有武大郎,还不快点叫张员外爹?”
武植放下筷子,不置可否,只是轻笑道:“若员外真个视金莲为几出,平日疼爱照拂,在下叫你一声岳丈又何妨,只不过……”
话到此处,武植戛然而止,只是朝张员外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接着拿起筷子,继续吃喝起来。
张员外笑声骤止,面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本想说点什么,但终究啥也没说。
他放下杯子,说道:“王婆你随我来一下,本员外还有些婚俗之事请教于你。”说罢起身,转入内堂。
王婆告辞管家,迈步后随,武植也不在意,只是吃喝。
酒再三巡,武植内急,遂道:“在下内急,请问茅厕在何处?”
管家随手一指:“坐出偏门,左拐,绕过回廊。”
武植起身,按指示前去,奈何庄园回廊曲折,兜兜转转,哪里找得到茅房,转了许多拱门,已不知东西。
正焦急间,忽听得上首厢房传出张员外严肃之声,“王婆,方才交代与你之事,可都记下了?”
武植心中一动,即刻缩身,轻声蹿到窗下。
从进门来,武植就觉这张员外眉宇神色有些怪异,并且眼下俩人鬼鬼祟祟的,难道是想搞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只听里面王婆道:“都记下了,原来员外是想将金莲养做外房,嫁与武大郎那个矮冬瓜,只不过是个幌子。”
张员外喝道:“那个鸟三寸,什么东西,也配娶金莲?”
“王婆你记着,大婚当晚,须给我看住金莲,届时我会带护院出席,缠住武大郎,本员外就来个李代桃僵,取代武大郎洞房,趁春宵夜睡了潘金莲。”
王婆连声叹道:“此计妙啊,员外心思缜密,待得生米煮成熟饭,不消说金莲不敢反抗,就连武大郎,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张员外哼道:“武大郎那个矮东西,若他吃这个哑巴亏也就罢了,若敢张扬,本员外不介意叫人暗地里结果了他!”
窗下武植听闻,浑然大怒,钢牙紧咬,青筋直冒,原来这才是张员外这老东西的真面目。
这可着实是条狠辣毒计,趁新婚之夜,欲图取代他这个新郎,睡了新娘潘金莲,想到此处,武植气得几近浑身发颤。
“老东西,还真以为老子好欺负,既如此,我倒是要看看,大婚之夜,你有何手段!”武植暗喝。
正想着,里头张员外道:“这是五两银子,事成之后,还有厚谢,王婆你且回去,勿叫那矮东西看出端倪。”
武植闻声,忙闪出窗下,疾步沿原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