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连仇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凌珊轻声道:“仇人是谁,咱们可以慢慢查……你先说说看,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林萍儿道:“我,我当时不在家里!”
凌珊道:“那你在哪儿?”
林萍儿道:“当时,我爹爹说要给我说一门亲事,我,我不愿意,和他大吵了几句,便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在城外的一间破庙躲了两三天,回去后,就听到林家被人放火烧了,爹爹他们也全都死了的消息!”
凌珊追问道:“之后呢?”
那些人既然要对林家下手,总不会是临时起意,那无论是为何,势必准备充分,那段时间,林府应该一直被监视,林萍儿的情况虽不在预料,但想必也瞒不过他们。
林萍儿继续道:“我看过林家废墟之后,心里害怕,想要回华山找师父,结果刚出城,就被两个蒙面人给堵住,他们武功很高,我没几下就被制住,幸好当时一个姓白的公子路过,打伤了那两人,才将我救下。但第二天,就有更多更厉害的人找上来,白公子武功虽然也很高,但不大会用,逐渐不是对手,我们就只能一直逃跑……”
许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她脸色显得十分惊惧。
“被姓白的公子所救?”
听她回忆,凌珊心中闪过各种念头,最多就是这姓白的公子,古德斋的禀告里,可没有这个白公子的消息,那想必是探子得到她的行踪时,她已经和这位白公子分开,而这人是何底细,那时真是偶然相遇,还是有心路过?一切都值得商榷。
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说和那个白公子是一起逃的,那后来呢?怎么你又和大师兄在一起了?”
林萍儿颤声道:“那时,我们害怕暴露行踪,不敢白天出现,只在入夜后摸黑赶路,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尽量挑荒山野岭走,这样一连逃了七八天,可是还没出岭南,就又被追上,白公子为了掩护我,一个人留下断后,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遇见过他……是我害了他!”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
凌珊伸手过去,继续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默不作声。
林萍儿抽泣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和白公子分开后,我又躲了三四天,但在折州府时,还是被那些人发现,情急之下,看见了一座尼姑庵,我就躲了进去,那庵里只有一位师太,但武功也很高,知道我被恶人追杀,就叫我剃了头发,又为我易了容,让我扮作她门下的哑巴尼姑,那些人顾忌师太武功,又没认出是我,这才让我逃脱!”
“师太想让我留下,但我放不下林家的仇,躲了一个月左右,便离开了那里……那段时间,我和师太学了易容术,出来后,就替自己易容,还继续装成一个小尼姑,也一直没被人认出来,没想到前几天到了杭州府,却遇上了梅惜花,不知怎么被他看出来我易了容,强逼我洗掉了面妆后,还要,还要……”她情绪激动,那“侮辱”两字终究没有说出口,深深呼吸了口气,继续道:
“幸好那时又有大师兄及时出现救了我,可是大师兄有伤在身,不是那淫贼对手,只能带着我逃跑,我们本来是打算到杭州城的食神居求助的,但刚到门口时,却被他给追上,大师兄被砍中了一刀……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