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女孩之一,你健康、活泼、聪明——而且还挺有钱,你活在最好的时代,几乎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妹妹啊,这世界上还是有一些事,你大可以不去勉强自己——比如为一个男人做出改变。”
随着劳拉的话语,那些言语中的风景化为意识,通过耳朵钻入莉娜的脑海,她的眼前真的浮现了亚马逊喧闹的河流,伊斯坦布尔宏伟的古城,皑皑白雪的山峰,荒凉壮美的野地,她甚至能听见风的呼啸,水流潺潺,白雪飘打在身上的清凉,还有一尾鲑鱼跃出水面后泛起的磷光。
莉娜沉浸在这神秘又美好的体验当中,当劳拉的话说完后,她犹自徜徉其间,只是嘴里喃喃地说,“总感觉有一种弃妇变成女权主义者的怨气呢。”
“啊……疼!疼!疼!”
美景的幻觉消失,莉娜的头顶遭受到了劳拉的曲指铁钻攻击。
莉娜的脑袋不断摇晃,躲避着对方的袭击,双手胡乱扒拉,抵挡着劳拉的进攻。两个人的嬉闹声传出去很远,甚至掩盖了远处港口传来的悠扬汽笛,一只运输船在水面划出两道白线,驶离港口,航向浩瀚的印度洋。
莉娜给劳拉表演她的异能,她高高的跃起,然后一阵白光,身形消失,下一秒后出现在了桧树粗壮的树枝上,接着身形再次闪烁,她的身影出现在树冠的顶端,在劳拉的眼中已经小如一枚芭比娃娃,再一次闪烁后,莉娜站在高空中,感受着对流的舒爽空气,看见那艘已经消失在海平面后的运输船,重新出现在她的眼里。她旋转着下降,山丘、花园、居民区,一切尽收眼底,她看见沈冲沿着私家车道走向花园,低着头在沉思着什么。
莉娜感觉到风声越来越大,她催动了胸口的时间加速器,她的身体如同倒放的胶片,极速递回升,下落,然后稳稳地站在地面,仿佛从未离开。
“沈冲回来了,不知道他和杰米买的东西靠不靠谱。”
“放心吧,我能感觉到,那位佣兵是个老练的战士,他的野外生存经验不逊于我,采购物资这种小事,他可以办的很稳妥。反而是你,小姐,不觉得应该回屋子里,穿一件衣服,遮蔽遮蔽洁白的身体么?你是女孩,不是维纳斯,光着屁股在花园里乱跑是女神们的权利,而不是凡人的。”
“有什么关系。”莉娜嘟囔着,但还是跳入凉亭,找到她的衣服,将体恤衫迅捷地套上,如跳绳般跃起,然后让两条腿钻进短裤。
“完成!”落地后莉娜高举双手,如同一位奥运体操运动员。
劳拉配合地鼓掌,看着劳拉搞怪地向并不存在的观众鞠躬致敬。
现在,即使是她,也可以听见远处的脚步声了,沈冲也许是有不错的战斗力,但他并不是个天生的战士,他不懂得时刻隐藏自己,他的脚步声像普通人一样厚重,踩在绿草和砂石上,嘎吱嘎吱响。
劳拉看见莉娜跳上凉亭的围栏,向沈冲招手,脸上的笑容活泼,阳光,像个孩子。
那究竟真的是爱情,还时儿童对玩伴的喜爱呢?
劳拉不知道,大概莉娜也不清楚吧。
妹妹啊,你问我爱情是什么。
我告诉你,爱情就像梨子,虽然每一个梨子都很甜美,但没人能说出梨子的形状,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在此失效,没有人能从无数的梨子中总结出一个典型,说那是梨子最应该的样子。同样,也没有人有资格从无数的爱情中选举出一个例证,告诉我们那就是爱情应该的模样。
我亲爱的妹妹啊,让我告诉你,爱情就像梨子,它没有固定的形状。
莉娜跳下凉亭,跳入沈冲的怀中,猝不及防的沈冲依然下意识地接住她,并且旋转了一个大圈。
劳拉发现沈冲的脸色有些阴沉,他虽然在荷莉娜说笑,但有些心不在焉。
“发生了什么事?”
劳拉的声音在沈冲的心中响起。
“我看见一个东西。”沈冲没有丝毫惊讶,他在心中回答劳拉的问题,“一个过去的幻影,一个幽灵,一具肮脏的尸体,一个早就不该存在的符号。”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沈冲不由得想起他在经过港口时,看到的那一艘船。
一艘普通的运输船,毫不起眼,混杂在各式各样的船只中,悬挂着美国国旗,和所属企业的LOGO。
几何图形中,一条猎犬的侧影。
狗帮。
本应灰飞烟灭的狗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