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将匕首指向心口时,秋雨便紧张了起来。
她带人来之前凤君曾经吩咐过,伤了元熙帝姬也无妨,只要活着就行。
可如今……
柳初年神色间再没有先前的慌乱,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凤君派你们抓我回去究竟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知道你不敢伤我性命。你也该知道,就算你放了南乔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若今日南乔当真死在了此处,拿南梁岂不是仁佳一人独大?凤君巴不得南梁乱成一团,怎么真心帮仁佳?”
秋雨在她手下多年,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子,又加上时间耽搁不起,犹豫片刻后便招了招手吩咐人让出一条路。
“既然你现在要放南乔走,那你就别想使什么小手段再追上去,否则你就是彻底不把我放在眼里。”柳初年似笑非笑地看着秋雨,“虽说几月不见,但我的手段你总是没忘的吧?”
秋雨像是被戳破了心思,随即低下头道:“属下不敢。”
“今日之事你是受我连累,但我让她们放你走,也算是互不相欠了。”柳初年转头看着南乔,稍微凑近了一些拉着她的手笑道,“在南梁的这段时日我很开心,尤其花灯会之时,还有幸遇到了故人……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此别过吧。”
南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心思全都集中在她在自己掌心画字的手指上,勉强笑道:“我明白了。”
说完她也不再纠缠,纵马而去。
柳初年十分淡定地看着南乔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将四周的地形审视了一遍,又将怀袖剑放了回去。
“帝姬,请您随我回去吧。”秋雨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谨慎地递了过去,“您应当是知道规矩的,就别再为难属下了。”
柳初年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迷药,吸入一点便会昏睡过去。
若说起来当年研制这药,她还花了不少心思,如今倒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不远处即是山崖,若她有心的话骑马冲过去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样的话她只怕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今日没有南乔的话,她大概会选择跳下山崖来躲避秋雨,就算是横死峡谷也好过被带回去……但如今她却隐隐约约报了些不知名的希望。
柳初年淡漠地接过药粉,凑上去轻轻闻了一下,随即便不省人事了。
秋雨没想到事情竟能如此顺遂,当即便命人清理痕迹,带着柳初年离开了。
南乔的马是万里挑一的神驹,她从没像现在这般嫌弃过这神驹跑得太慢。
不知道仁佳长公主是不是太过相信晋国凤君,这一路上南乔居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南乔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但自从她纵马抛弃了柳初年离开后,她心中仿佛像是点燃了一团火,要将所有人都烧得干净才肯罢休。
她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柳初年的温度,当时她借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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