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盟三连重炮,好强大!呃,不会是出门三天的提前奖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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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淡淡的余晖洒落在群山间一条弯曲的山道,这是先前管亥追周仓时的那条山道。此刻幽静的山谷间,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回音袅袅。少倾,一人一骑,出现在山道拐角处。
山风劲吹,撩起她鬓角丝丝秀发,烈马鬃扬,拂过她柔嫩光滑的玉颊。这一个青巾裹头,身着紧身窄袖月白短衫,年约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少女。她的眼睛异常明亮,但微微红肿,也不知是风吹的抑或伤心所至,红菱似的嘴唇呡得紧紧,透着一丝倔强。少女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把骑弓,腰间插着一柄长匕首,鞍侧挂着一个箭壶。不过,箭壶里已不剩几支箭了。
就在少女刚转过山道,奔出不到五十步时,山道拐角处先后涌出十余骑,似是紧追前方的少女。
髡头、散发、结辫、左衽、短刀、胡弓——这些追骑,居然是胡人。
十余骑胡人,追得最近的一个,距少女不足五十步。一转过弯,射界平直,最前头的胡骑立即张臂引弓,拇指扣弦,箭矢略微上扬,瞄准少女背影上方。身体虽随马势上下起伏,但两臂却纹丝不动,当战马后蹄腾起的那一刻,咻!箭矢离弦。
几乎同一时刻,少女倏地扭身,抽箭、举弓、开弓、回射,动作如行云流水。尤为难得的是,她竟然能转身发射回马箭!控骑技术之精,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
咻——
少女箭矢后发先至。正中敌马首,战马一声悲鸣,向前扑倒。而马上的胡人则重重向前摔出,不停翻滚。后面的追骑纷纷勒马避开。嘴里大骂。其中一人飞快跳下战马,将那摔得半死胡人扶起,扛在肩上,丢上马背。
这一耽搁,追骑与少女的距离又被拉开至六十余步。追骑指着少女背影一阵大骂。如果马悍在这里,一定能听出,这些胡人说的是匈奴语:
“该死的,已经被这小女人杀伤七人了。”
“博塔百人长都被她袭射伤胸,死活不知,不捉她回来。咱们都没法交差。”
“她跑不了啦!木克射伤了她的马。”
方才那一箭,由于少女后发先至,先伤对手,结果胡骑箭矢力道减弱,本想射少女后背。结果却射中了枣红马的臀部。枣红马中箭,反而被激得向前狂奔,大大拉开与胡骑的距离。只是这终究是受伤,待疼痛刺激过去,流血与无力,最终还是会令马匹减速,搞不好还会力竭而倒。到那时。就是少女遭殃之时。
果然,又追出里许之后,枣红马咻咻喷鼻,突然后腿一软,马躯倾歪,差点将少女颠下马来。十余胡骑一见大喜。快马加鞭,又接近十余步。若不是山道狭窄,胡骑只要来个分路包抄,很容易就能将少女包围,根本不用追赶那么久。
少女一咬银牙。再抽出一支箭,猛然扭身,弓弦绷地一响。追得最近那胡骑下意识一低头,同时控马偏闪,但是……没有箭矢——少女放的是空弦。
那胡骑还来不及恼怒,绷!第二响入耳,一阵锐痛从脖子传至周身,直挺挺从马上重重摔落。
“混帐!该死的汉人小娘皮,这是一匹母狼!快包围上去,抓住她,把这匹母狼的皮剥下来!”
胡骑叫骂声一片,而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擒杀少女的机会。
山道前方不远,出现一片开阔地带,这也是早前管亥被赵云挑下马的地方。
少女脸色也变了,但她别无选择,只能跑,尽可能地跑,快跑,还有十多里就到了……但是,胡人再没给她机会。
追逃双方一进入开阔地带,胡骑立刻分出一半,从侧面绕驰,另一半则衔尾紧追。这还是少女紧贴山壁一侧的山道策马奔驰,倘非如此,胡人甚至来个三面包抄。
从道理上说,如果道路是笔直的,那么胡骑无论分出多少路,都未必能追得上骑术极佳的少女,除非她的枣红马力竭。但这天底下,那有一条真正意义上笔直的道路呢?尤其这群山间的山道,随山而绕,百步一拐,半里一弯,少女走山道固然平坦快速,但胡骑七绕八拐的,却渐渐赶在她前头。
偏偏在这时,身后嗤嗤两箭飞来,一箭被少女闪过,另一箭正中枣红马后腿,枣红马一声悲鸣软倒。少女身手轻灵,一手扯断箭壶绑索,一手猝按马鞍,双足一收,从镫绳中脱出,如平沙落雁般飞掠下马。少女纵身下马后,悲伤地看了一眼无力软倒的枣红马,强忍哭泣,发足疾奔,如乳燕投林,闪入山道旁的山林之中。
十余胡骑立刻汇聚,低声商议一番,然后留下三人在山道照看马匹及受伤同伙,防止少女杀回马枪,其余十一人,下马入林搜寻。
所谓山林,顾名思议,自然不是平坦的树林而已,而是一片高低起伏的山丘,山上树木茂密,人迹罕至。这样的深山丛林对于追逃双方而言,各有好处,也各有坏处。对逃的一方好处是山林深邃,易躲难寻;对追的一方好处是,因为人迹罕至,所以但有脚印、枝条折断等等痕迹,很容易确认,就是他们要追杀的人。
少女几乎是与追兵一前一后冲入山林,根本没时间跑远或躲藏,她能做的,只是籍树木掩映,在与胡人对战中,板回一点优势。
山林间很安静,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响亮的咕咕鸟鸣,在林间回响,听在耳里,分外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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