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鼻子有些发酸,声音变得哽咽,“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吗?你凭什么来左右我的人生?”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女儿的爹地。”宣锦亨咬牙切齿的道。
居然问他凭什么?
他就是吃定她了,还需要凭什么吗?
“那我呢?我是你女儿的妈咪,可你现在还不是跟别人在一起?宣锦亨,你不要欺人太甚。”白依然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用极小的声音反驳着她。
“我没有要娶别人,可你现在是准备要嫁给那个男人了。”宣锦亨似乎觉得自己此刻很占道理,居然用这句话来驳斥她。
真是荒唐的逻辑。
白依然觉得可笑之余,又对宣锦亨这种极度无耻的逻辑无可奈何。
“宣锦亨,我不明白,我嫁给任何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允许?你有你的雪儿就够了,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你孩子的母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你喜欢孩子,可以跟雪儿生,生十个八个都可以,为什么要抢走我唯一的Cathy?”
“这辈子,你究竟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她将心中憋着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满是委屈,眼泪也在这过程中,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跟他在一起,好好的过一辈子。
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以给她想要的幸福。
但是,当真相揭开的时候,当她发现,在他的心目中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印记深深刻在上面,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以来只是个替代品。
他不爱她,只是需要她。
“纠缠?到你死的那天为止!我宣锦亨的女人,即便是我不要了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也不可以跟别的男人结婚,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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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锦亨像是一个暴君,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白依然嘴不喜欢他这种蛮横的姿态。
好像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来做,就可以了。
可偏偏,白依然不是这样的人,这辈子她永远也做不到乖顺的服从一个男人,不管那个男人心里想的是谁。
她需要一个平等的,自由的,独立的人格在他的面前。
“你简直蛮不讲理。”她怒目瞪着他,如果可以,她真想将他推开,推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你才知道么?”宣锦亨沉声冷哼一句,大手往下,毫无预兆的就撩开了白依然的裙子。
“你干什么?住手!”这一下,可把白依然给吓坏了。
这个混蛋,难道准备就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了分贝,瞬间就惊醒了躺在一旁睡得正香的Cathy。
Cathy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扭了扭自己的小身体,却发现……
咦?
爹地怎么不见了?
翻身,小脑袋转到另外一边。
爹地妈咪这是在做什么?
“爹地给妈咪盖被被……”她糯糯的声音,奶声奶气道。
白依然原本心情是很紧张的,但是听到Cathy的话,她的表情瞬间一囧。
盖被被?
亏她想得出。
“妈咪不可以踢被被,踢被被会病病,要打针针,疼的……”Cathy煞有介事的对白依然道。
白依然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无法反驳。
她总不能跟Cathy说,可以踢被子吧。
宣锦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女儿这般可爱过,如果不是现在的姿势不允许,他真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亲几下。
“Cathy乖乖睡觉,爹地给妈咪盖被被。”宣锦亨朝她哄道。
Cathy闻言,真的就乖乖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宣锦亨,你……”白依然气结无语,又推他不开,只好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
好在,宣锦亨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之前他做那些动作,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Cathy自己睡着之后,他翻身,从白依然身上坐了起来,放开了她。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说,声音凉凉的。
“不用了,我可以叫出租车。”白依然不好意思再麻烦司机了。
这个时间确实已经太晚了,她不忍心让已经休息的人再起床开车送自己离开。
“这个时间段,叫不到出租车来这里。”宣锦亨道。
白依然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宣家大屋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它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如同城堡一般的房子。
当年宣锦亨的爷爷买了这么一块巨大的地,修了这座房子,光是从大门口走到大屋,靠走路,估计得半个小时。
偌大的花园,草坪,如同皇家园林,极具气派。
所以一般计程车都不会到这里来。
宣家大屋就像是这个城市中与世隔绝的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宣锦亨的允许,没人可以踏足这里。
“那我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再走吧。”反正现在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
“随便你。”宣锦亨也不再啰嗦。
今晚,他说的话已经够多的了。
他想,他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得比较明确了,白依然应该能看懂他的意思。
翻身到了床的另一边,宣锦亨没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白依然呆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朦胧灯影下,父女两酷似的两张脸,伴随着他们均匀的呼吸,起起伏伏……
如果她跟宣锦亨之间是相互爱恋着对方,那该多好啊。
她需要给Cathy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更需要一个自己爱着,也同样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可惜这个人,不是宣锦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