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夫所在洞室前,领头的人取出玉牌收了指头粗栏杆,道:“俞道友,你随我来。”
俞之夫不敢多嘴,只得随其走出洞口,来到他先前所住的迎宾云墅,在他原先所住的屋前停下来,领头的人道:“俞道友,那地下洞室颇为潮湿,并不是你应该住的地方,如今给你换回来,不知是否满意?”
俞之夫道:“其实我只是一送信的,既不是你家囚犯,也不是你家座上宾,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为何不放我走?”
那人讪笑一声,道:“俞道友,你的遭遇我们是知道的,没有法旨传来,我们也只得照章办事,如今堡中好像出了天大的事儿,哪里再顾得上你?虽然与你无干,但是你更走不了。”
俞之夫自然明白,那人口中天大的事儿,那九条灵脉平白无故地在三、两天内便枯竭得干干净净,也就是说,秦家堡得天独厚的的立足根本已经没了,将来想要发展,肯定要挪窝的。
闻言,他默然无语,进屋后,找了一蒲团,静心打坐。
弹指一挥间,转眼过去五年,他终于成功进阶练气期十三级,随后他继续打坐和服用各种灵丹妙药以巩固现在修为。
这一日,他依旧在打坐,有一马姓执事带着几个人进屋,道:“俞道友,对于近来堡中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俞之夫故作懵懂道:“马前辈应该知道我身性惫懒,又是胆小如鼠,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不知堡中近来有什么大事,只是外面似乎乱糟糟的,使得我不能静心修行。”
那马姓执事点头道:“你说的倒是实情,我是看在眼里的,听说此地风水变了,灵气稀薄得很,除部分人留守外,其余人等均将外迁它处,至于目的地,凭我的身份却是不能够知道的,我现在想问你,你是留还是去?”
俞之夫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若不是华师祖赐我不少灵丹妙药,凭此地的稀薄灵气,我的修为难以再有寸进,何况我的修为新近才进阶一级,正好需要灵气更佳地方巩固,自然是想换一个地方。”
“你收拾一下,一会儿随我走。”
俞之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呵呵笑道:“我原本是客居此地,并无可能添置产业。”
马姓执事亦笑道:“你是我见过人中最爽快的,俞道友,你身份特殊,为了防止路途中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我将封闭你几处要穴,万望勿怪。”
“马前辈,我有其它选择吗?”
马姓执事讪笑道:“别无选择。”
经过几日折腾,马姓执事麾下共有筑基期修行者三名,练气期修行者一百二十余名,众人集中在一空旷之地,他重新造册后,正册上缴,副册自留,训话道:“奉上谕,据说此次迁徙超过万人,行程数百万里,预计将耗时五年之久,按照事先标识行走……”
除马姓执事这一组人马外,另有百组队伍井然有序地集中在此,等了两日,秦云率十五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现身,同时现身的有两位元婴期存在,后两者均是蒙面,有熟悉秦家堡的人看出这十五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均是秦家堡资质极为突出的二代。
那俩元婴期存在各种袖中掏出一物,此物见风便长,不过十息之间,那物竟然长至长近二百丈、宽三十丈雕龙画凤的柚木色巨舟,几乎将半边天遮住,有帆有橹有近千间大小不一的船室,凭空悬浮在十丈高处,两艘庞然大物骤然现身,将半边天空遮得暗黑下来。
众人乍见此舟,皆是一阵骚动,以为法术、法器玄妙,一炷香后,众人才渐渐静息下来,俞之夫身边一人,道:“这是我秦家祖上所传之物,名曰飞帆,灵力供应充沛下,满载荷下,日行万里以上,只是听说,如今见到其真身,比传说中更是令人震撼,难道一会儿我们是乘坐此舟么?”
由于几处大穴被封锁,俞之夫仅能运行一成不到的真气,稍稍运行真气,丹田便传来裂胀剧痛,一时未有更好办法,只得暂时打消此解锁被闭大穴念头,在身边人的协助下,他进入一座宽大的船舱中,尽管此舱中有千人以上,但并不显得拥挤,在马姓执事指点地方,他选择一稍清静角落从袖中掏出一蒲团闭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