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症不治而亡……”
俞之夫一时愕然,这时树荫后冲过来一个人,持着一柄剑,径直向他刺过来,口中怒道:“宵小之徒,仗着几分本事,竟然敢欺负我俞妹!”
俞之夫冷哼一声,头也不回,挥袖横扫,道:“滚!”
来人正是聂风平,冷不防下,不但其手中长剑未刺中俞之夫,反倒是被俞之夫长袖一拂,滚出七、八丈远,跌得鼻青脸肿。
俞倩见之,忙跑过去,扶起聂风平,道:“聂师兄,你不要紧吧?你错怪俞——道兄了,他并没有欺负我,他是我父亲——”
俞之夫插话道:“俞倩,我们之间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俩人知道,否则会带给你杀身之祸的。这小子并未被重创,只是皮外伤而已,还不快滚——”
俞倩闻言,身子一怔,放开聂风平道:“聂师兄,你先走吧,我与俞道兄还有几句话要说。”
聂风平不服气地道:“暗中偷袭,算得了什么,有本事真刀实枪干一场。”
俞之夫闻听俞冲病故,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心中烦闷,冷哼一声,道:“刚才你的行径应该算得上偷袭了,若是你再不识抬举,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聂风平还要说话,俞之夫已经走上来,这时远处冲来一个黑影,忙道:“俞道友,手下留人。”
来人正是并未走远的雷石轩,他见聂风平与俞之夫起了冲突,慌忙跑过来,道:“俞道友,聂师侄向来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抽风还是怎么的,屡屡冒失起来,请俞道友莫怪。”
聂风平见有人劝架,似乎得理不饶人似的,道:“若是这姓俞的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双修门上下绝不会饶你的。”
雷石轩不满地道:“聂风平,长辈在此,容得你放肆?若不是看在你族中长辈太上长老聂晓云的份上,我双修门岂能容你这般目无尊长?”
聂风平指点着雷石轩,一时语塞,悻悻离去。
雷石轩讪笑着对俞之夫道:“回山后,我自然会向他师父说明情况,望俞道友不必介意。”
俞之夫嘿嘿一笑,道:“若是这聂风平不说后来的话,我或许会原谅他的。”
雷石轩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又闲说几句便借故离开。俞之夫重新请泪痕才干的俞倩入座,道:“其实从前时,我并不看好你父母亲的关系,而我只是一籍籍无名之人,所以我从未出言阻止,算是我一生中的憾事,可是即使我告诉你父亲有关你母亲的事,你父亲终究还是这样的下场,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俞倩只是抽噎,并不说话。
俞之夫长叹一声,道:“你恨你母亲么?”
俞倩摇头,又流泪。
“你不恨?”
“我不知道。”俞倩说到这里,掩面而去。
俞之夫不放心,紧随上去,俞倩一路哭哭啼啼,半日后,来到先前的瀑布下,转身见俞之夫在身后,扑在俞之夫怀中,道:“叔叔,我想我父亲,我也想我母亲。”
俞之夫扶住她的肩头,推开她,道:“你这一声‘叔叔’叫得好,叔叔心中甚慰,凭我现在的手段,我不可能让你再见你父亲,但是我倒是有可能帮你找到你母亲的,至少让你们见一面,还是做得到的。”
“真的么?”
俞之夫点头道:“我不轻易承诺,但是一旦承诺下来,必是做得到的,但是我有一条件——”
俞倩急切地道:“什么条件?”
“不要与聂风平走得太近。”
“为什么?是他刚才得罪了你么?”
俞之夫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遂半真半假地道,“我观他面相,他不会活得太久的,若是你与他走得太近,或许会遭殃的。”
见俞倩将信将疑,俞之夫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说过李逍遥么?”
“听说过,他是名噪一时的煞神,红毛煞神,与我父母亲同门,均是太虚门出身,当时他凭练气期,斩杀漠北无数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进阶筑基期初期修为后,据说数位当时在漠北较为盛名的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折戟在他的手下……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再无他的音讯出现,太虚门暗中派人查访,终究没有找到其下落,再后来,太虚门迫于当时漠北施礼压力,在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干脆将其除名,难道——”
俞之夫颔首笑道:“除名?呵呵——倒是省得一番波折,李逍遥,红毛煞神,呵呵——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