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于事,只是将其暂时控制在右腿范围之内。
“这是什么毒?我竟然没听说过?”自以为百毒不侵的李释厄看着整条右腿乌青如老树皮似的,心中一慌,差点儿使得这无名之毒从右腿逸出来,吓得他慌忙守住心神,尽可能催动真气封锁右腿通往身体的经脉、血道。
“若是再拖延下去,此腿必是坏死,届时必须截去,难道以后我做一个独腿修行者?当然凭我修为进阶至元婴期存在,或许另可生出一条右腿,然而不是原来的这一条退,毕竟不美——”想到这里,他吞服一把灵丹妙药,遂取出六支玲珑剑,苦笑一声,咬了咬牙,施法将六支玲珑剑抵在右腿大腿跟处,分六个方向渐渐深入肌肤,并切开一条又一条血口,共六条寸长血口,顿时满是腥味的脓血流出来,他并未就此停止,而是挥使六支玲珑剑继续向膝关节、小腿、脚踝部拉开六条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血口,他的动作很快,几乎一气呵成,就在其中玲珑剑靠近脚踝处时,他停止玲珑剑继续切割下去,而是拍了拍腰间的灵兽袋,两只米粒大小的金蜂、玉蜂分别从各自袋中飞出来,身影一晃,几乎不约而同地没入他的脚踝血口之中。
大约一炷香后,两只金蜂玉蜂先后从脚踝血口中现出身形,只见他们嘴中各是撕咬银白色的针芒的一端,那银白色的针芒不过寸长,几乎无形无色,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其存在,这寸长银芒尽管两端被金蜂玉蜂死死撕咬住挣脱不开,但是仍是在拼命挣扎不止,以致金蜂玉蜂在半空里稳不住身形,不得不跌在尘埃之中。
李释厄冷眼看它们挣扎与反挣扎,却是不管它们,而是继续将六支玲珑剑切割下去,直至将五个脚趾头都切开血口才罢休,几乎将右腿的血全部放完,他将一把又一把灵丹妙药送到嘴中咀嚼,待到嚼烂后,敷贴在切口处,他从袖中翻找出一截红菱,这是他从胡菲儿身上搜来的灵宝级别的法器,而在此处,他却是用来包扎已经敷药的整条右腿,待到所有切口敷药包扎后,他才取回封锁经脉、血道的银针,并缓缓流放精血真气,令其循环起来。
李释厄擦了擦额头冷汗,道:“既然无法解毒,难道我还不能去祛毒?本来想使用拔毒之法,此法创伤虽是小些,但是耗费时间太长,说不定那时我这条腿已经废了,何况那个冠冕堂皇的一锤大长老肯定会去而复返。”
他刚处理完右腿切口,这时地面上传来排山倒海似的轰炸声音,他冷笑一声,道:“看来他就隐伏附近,我倒是大意了,刚才一疏忽,令这不起眼的银芒传出神识,使其发现此处端倪——竟然强攻此地网法阵。”
李释厄见银芒挣脱渐渐虚弱渐无,令金蜂玉蜂退后各自回灵兽袋中,他弹指释放一星又一星玄火焚烧银芒,盏茶时间后,高阶中级灵宝级别的银芒终于被其焚化为一点不知材质的银珠,他小心取掌中观察,确定这银珠再无毒性可能时,才取几张灵符将其一层又一层封贴起来。
他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从洞中钻出来,掀开覆盖的枯枝落叶,蹿出地面,迷蒙雾气之中,隐约见到地网法阵外一锤大长老正在挥动柄有一丈、锤有牛头大小的似是铜锤之物正在疯狂敲打地网法阵,看其敲打之法,此法阵虽是坚固如铁又如棉,却是似乎再有一炷香便能破阵。
李释厄挥袖扫去法阵之中的云雾,暗忖道:“果然有法号之人,其应该有非常之处,凭其一锤敲下来,大约能毁去半个山头,其厉害之处应该是膂力过人之处,且这铜锤是高阶高级灵宝,其威力近乎法宝级别。”
他瘸着腿退到法阵对面,祭出幻虎,腾身其背上,冷笑道:“今日我赔了一座法阵,他日我必是加倍讨回的。”遂令幻虎绝尘而去,待到一锤大长老怒气冲冲地发现时,他已经蹿出千丈之外,仅是花费半日时间,便将一锤长老甩丢了。
李释厄确认已经安全时,收起幻虎,换乘青牛,时急是缓,向西北方赶过去,一路上没有停止片刻赶路,即使疗伤,亦是以服药为主,打坐行气为辅,从没有离开青牛背。三个月后,他被重创的右腿才行走自如,已是完全痊愈。
他将紫金钵盘玩一阵,唤出李媛儿,道:“媛儿,合适你的法器不多,才见此法器时,我便有心动,今日将其赐你所用,希望你用丹田之火仔细焙练,为你本命法器之一,将来必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