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纪嫣然使劲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看着刀尖距离叶重的心脏越来越近,她眼中的泪珠也变得越蓄越多。
“滋——”
刀锋入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纪嫣然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中握着刀柄的老大嘴角处也浮起了得意的笑容。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叶重几乎就是在下意识中,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迎向了那锋利的刀刃。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液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刺耳。叶重想不到,这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的场景,竟然就这么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手掌处传来的剧痛在无时无刻的挑逗着他的神经,但他却仍旧死死地憋住了那口气,不敢稍稍放松一毫,他很清楚,如果他今天要是真的松了这一口气,那下一秒,他恐怕就要和纪嫣然永远的阴阳两隔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刀尖插到了叶重心脏里的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正用双手紧紧握着刀锋的叶重,但也仅仅是短暂的吃惊过后,他的脸上就再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挣扎个毛线,你手不疼么?哥哥我也是个爽快人,你现在把手松开,我就给你个痛快,至于内妞,等我们爽完了就成全你,把你两埋一块儿,怎么样,够意思吧?”
原本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叶重一听到老大这话,瞬间就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他自己的安危,他可以不顾忌,反正李大爷说过,他随时都可能会有爆体的危险,但纪嫣然不同,这是他用生命发誓也要去保护的爱人,自己不能死,她,更不能死。
想到这些,叶重手里的劲头更大了,原本一滴一滴掉落的鲜血也渐渐开始连成了一条细线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去死吧你——”
感觉到叶重手中气力的变大,握着刀柄的老大似乎也已经被他磨完了耐心。论全盛时期,天天干着苦力活的老大不管怎么说也比还是个学生的叶重要大得多,更何况现在叶重身受重伤,完全是靠着嘴里的一口气硬撑着。
叶重就这样看着手中的刀锋一厘米一厘米的在往前移动着,他有些绝望的回过头,望着远处那个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竟然感觉到了他的眼眶中似乎变得有些湿润了。
在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一直珍藏了三年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勇敢的说出来,以后,恐怕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嫣然,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
……
“砰——”
就在叶重合住了自己双眼的那一刻,就在他眼眶中的那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手里正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的张国庆,一时间竟然都忘记了该说些什么。
“小叶,你没事儿吧。”
听了张国庆的话,叶重低下头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脑袋处还有一个血洞的老大,木讷的摇了摇头。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冲着张国庆说道,“张叔,绑匪不止他一个,还有两个已经去医院了,现在要是……”
“你放心吧,一收到你的信息我就给特警队的打了电话,他们两个人在半路上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倒是你……”张国庆皱了皱眉头,“你这伤的不轻啊,现在赶紧去医院看看去,千万别有什么事儿。”
这句话的确是张国庆的肺腑之言。他今年四十多岁,他的孩子也就比叶重小个三四岁,看着一个就和自己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只身和三个穷凶极恶的绑匪搏斗受伤,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但叶重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我没事儿张叔,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先把那个女孩送回她家,然后我再去所里和你做笔录,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国庆看着叶重眼睛里那期盼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行,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千万别硬撑着。”
眼见着张国庆终于答应了,他的脸上也再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走到纪嫣然的身前,他把自己身上还有血渍的衬衫脱了下来,有些颤抖的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解开绳子,拿掉毛巾,感受着扑在他身体上的柔软的躯体,嗅着纪嫣然发丝上的香气,他满足的咧开了嘴,笑了。
“呜呜……叶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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