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部长。
费力吞回一口笑声。
白驹眨巴眨巴自己眼睛,甚至听到了那笑声,滑回她喉咙时的咕咚声。文燕又点点头:“对,千真万确,是捉老鼠。我那宿舍老鼠老多,不怕人,是我怕它的呀。”
李灵。
看看白驹。
身子向后一仰,重新抵着后车厢墙:“好吧,就算是这样吧。不过,为了这事儿,我得骂骂白工。”白驹一怔,骂我?当着文燕骂我?为了什么?
一种男人的自尊。
让他刹那间涨红了脸孔。
“是的,我早给他提过,我和文燕都怕老鼠。”李灵拿捏着尺度,慢慢腾腾的说:“请他抽空帮我们捉捉,他可好,一直忙着专题没时间。这不,该呀,早该去了的呀。”
白驹脸孔。
慢慢变得正常。
不禁瞟瞟李灵,以底是人力部长,真会说话。可是,她多久对我提过这事儿?好像并没有哇!“所以,下班时我找到了他,没让他溜掉。”
文燕熟练的握着方向盘。
一面悠悠而言:“捉了就走,我没钱,买不起黑玛丽和法国味芙,白帮忙的呀。”“白帮忙人家也要去,男人一诺千金嘛。”
李灵笑了。
大声问到。
“哎白工,不能厚此薄彼哟,今天帮文燕捉捉了老鼠,明天就该轮到我了吧?”“明天?明天下班得准时赶回家了呢。”
白驹偏偏头。
老实认真的回答。
“女儿好像有些感冒,昨晚上咳个不停。”二女孩儿相互看看,不说话了。李灵走后,白驹忍不住问到:“她怎么会顺路搭上你的车?你们回家的方向好像的南辕北辙的呀?”
“好像?就是南辕北辙。人家一个未婚大姑娘,下了班到处逛逛,有什么不对的呀?”
白驹张口结舌。
只得老老实实的坐着,瞅着路上风景。此时,小车正行在淮海中路,但见整整齐齐的二路车龙,秩序井然的游弋着……
向前看。
一排闪闪发光的淡红。
那是自己这面的小车,司机一面行驶,一面警惕地踩着刹车发出的灯光;朝左瞧,一排闪烁不停的淡白,那是对面的小车司机们,遵章守纪的最好说明。
路二边。
每隔几十、百米。
便是精致小巧的车站,车站不大,却设计周到,大圆弧型,清目的站牌,用透明度良好的压克力板罩着,显示公交车出站和到站的醒目时间表。
还有。
供候车人。
休息的不绣钢条座,样式优雅的不绣钢拉圾桶等,在明亮的站灯下,在行车灯的照射下,给人一种如家的温馨……
仿佛。
永远也望不到头尾。
一直笔直向前的大街,婀娜多姿,潇潇洒洒;二旁店铺林立,游人如织,门庭若市,灯火通明;那些各种肤色的脸孔,各式锦簇的衣衫,各种纷纭的人影。
都在灯光里。
起起落落,明明暗暗,稳稳现现。
越过这些风景之上,是永远的耸入云宵,各种高楼大厦,竞相异彩,恣意嵯峨,如果你愿意就这样不眨眼的看着,用不了多久,你的眼前,就会闪出蜿蜒多姿的密西西比河。
古老遒劲的伦敦塔,大笨钟。
风景秀丽的枫丹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