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
好像是?
儿子毕业那年,老俩口第一次到上海。白驹在外滩临江的某著名饭店,定餐为爸妈接风,特地为喜欢小酌的老爸,要了一瓶15块一瓶的纯真冰生啤。
心疼得白何。
当时捏着酒瓶,左瞧右瞅的,实在舍不得开瓶盖。
不过,白何记得很清楚,当时那纯真冰生啤的商标上,注明得很清楚,600毫升。几年过去啦,价格没变,可这含量却少了150毫升。
按现今国颂标准计算。
整整是少了三两啊!
唉唉,如今这商家可真是聪明精干,对消费者玩起了《庄子?齐物论》:“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
一边。
漂亮女服务员。
捏着开瓶器,斜睨着鬼老头子,那幅舍不得叫开瓶的财迷样,嘴角露出一缕明显的嘲笑;瞅着菜谱的退休教师,透过花花绿绿的菜谱,瞅到了姑娘的不屑。
偷偷儿。
在桌下。
用力踢了白何一脚,然后将菜谱一摔:“不是有商务餐吗?来二个50元的商务餐算啦。”女服务员有些失落,本想说点什么,可瞟到老伴儿脸上的怒气,就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好的,请稍等。”
款款儿转身。
女服务员背影一消失,老伴儿就没好气的冲着白何,埋怨到:“给你说过多少次,出来要注意形象,注意自己的形象,可你看你,刚才那抱着酒瓶不让开盖的财迷样,整一个现代阿巴公呀!”
白何。
不以为然。
“阿巴公怎么啦?节约归己!钱在我自己衣兜里,还怕别人怎么看?”仍心疼不止的抚摸着冰啤:“才450毫升,就敢要15块?唉唉,我这是喝钱啊,算了,不要了。”
把瓶子推到一边。
转身去拿自己的大背包。
“我还是喝自己的易拉坛罐吧。”气得老伴儿瞪起了双眼,手指头在桌面上响亮的叩叩:“白何,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要敢退了这纯真冰啤,以后你就自己出来逛街。”
白何呆呆。
到底放下背包。重新拿起了冰啤。
说得轻巧,像根灯草!有老伴儿一起逛街,衣食无愁,自己一人单逛,做什么都得自个儿掏腰包,聪明老头儿白何同志,才没有这么傻呢。
老俩口吃完饭。
也没心情逛街了。
那么,就慢条斯理的回家了吧。大下午时分,虽然炎热,挥汗如雨,可天宇高远,云蒸霞蔚,别有风味。站在步行街上向前看。
风景满眼。
璀璨耀眼。
矗立在新世界大厦斜对面的,是高463米的东方明珠电视塔,下面还有多幢正在修建的脚手架,其中一幢己初露锋芒。
据说。
那是。
不久后上海的新地标——总高为632米的上海中心大厦。下面依次为上海环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厦……白何看一歇,禁不住连声感叹。
“上海!上海!又上又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一幢比一幢高,一幢比一幢豪华气派,难怪上海的房价,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