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虽然没明说,要自己一同去租赁房吃饭,可心里却一定是希望自己去的。小俩口亲亲热热,一起来到公婆家吃饭,然后抱上孩子,指着老俩口教到。
“彤彤乖,给爷爷奶奶说再见!辛苦了!我们明天再来。”
孩子就稚嫩的学到。
“爷爷奶奶再见!我们明天再来!”虽然口音不太清楚,嗓门儿也不抑扬顿挫,可传言千古的天伦之乐,一定让老俩口开心得哈哈大笑,从而更加心甘情愿,不辞辛苦的为儿孙付出……
甚至。
妙香还曾多次想到。
30年后的自己,也像现在的公婆一样,怎样怀着说不出口的期盼和兴奋,眼巴巴等候着的心情和模样。妙香觉得,自己越来越贴近了公婆的内心。
倾听。
并感受。
老俩口想所之想,盼所之盼的焦急,愉悦和深深的失望。可表面上,却就是,咳咳,怎么说呢?好像,不好下定义和明确表达的呀?
还有自己午睡时。
照例给白驹发短信息问候。
怎么觉得白驹的回答,总有些心不在焉和隐隐约约的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我没明确表态,今晚到公婆家吃饭是否,白驹在生闷气?
要不。
马上给白驹再发短信息?
明确表示我要去吃饭,然后一起抱女儿回家?可是呢,我的确又有点不想去的。像我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想想些什么,就做些什么。
想上网聊天。
想和姐妹们穷侃。
就聊天穷侃,甚至,为了想彻底轻松,关紧房门,拉上窗帘,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恢复最原始状态也行,是多么的自由和好呀!
可到了公婆那儿。
却总是感到拘紧,紧张和不自由。
总感到公婆的眼睛,紧紧盯在自己身上,坐卧不安,手足都无放处……别以为我没瞧到?原先公婆在我家里时,公公的眼睛,就盯得我连二朗腿也不敢撬……
哗啦啦!
外面传来响声。
就是那种钥匙捅进防盗门锁眼,熟悉的声响。妙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皮儿,嗯,一定是老妈。好哇,老妈到底给我下矮桩,认错来啦?
扑!
防盗门开了。
巴嗒!复轻轻关上。哦没说的,是老妈。只有老妈才这么小心翼翼,生怕惊了自己的午睡。如果是白驹,动作虽然也很轻微,可含着那种有些另类的“扑儿”声。
因为。
白驹关门。
总爱手腕使力,而且总是怕关不按缝。如果是婆婆,动作虽然也很轻微,可含着那种很有些鬼鬼祟祟的“扑—嗒”
因为。
婆婆总是这时候喜欢回头。
示意永远跟在她后面的公公,小心点,不要弄出丁点儿响动……“死丫头,这样睡觉也不怕着凉呀?”再说香妈蹑手蹑脚的进了隔壁,再轻轻拧开大屋门。
稍站站。
待眼睛适应。
看到女儿侧身向里缩睡着,露出大半个白腻腻的背心,忍不住习惯性一步向前,一面轻轻咕嘟咕噜,一面拉过空调被,替妙香轻轻盖上。
刚才。
香妈和香爸一番舌战。
直弄得老头子沉默不语后,便乘兴进了隔壁女儿家。她想得很开朗,纵然再是吵吵闹闹,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不管也得管,不理也得理,谁让自己是当妈的呢?
女孩子。
不像男子汉。
天生肚量小,气度小,心胸窄,罢罢罢,我主动一些算啦。天下有当妈的和女儿,就知道赌气闷气和憋气的么?这样下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