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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伙,伙伴儿,老伴儿,唉,叫什么不好,要叫个伙伙伴?”
香爸喷笑。
这老太太哪都好,就是个好胜心太强,好像生来就不明白,男女有别,男人做的事情,女人不一定做得了。“就叫投资合伙人吧!”
香爸得意。
大喝一声。
“即或这样,也没得收订金的先例嘛。分明就是骗局,不行!”“你?”香妈瞪起了眼睛,又控制着自己。她明白,这些有关家庭经济的大事儿,是二人的事,急不得的。
“你想想,人家小香做鱼档十多年……”
不紧不慢。
有根有据,一一细细道来,举例之多,掌握之细,让香爸暗叹不如。曾经的大厂财务处主办会计,劝导和理家的本事,自远在香爸之上,哪里容得他抵抗和反对?
不多时。
香爸就闪烁其词了。
“不是我不同意,而这分明就是个大骗局。说到底,不论鱼老板或阿永,和我们只是顾客关系。你不在他鱼档买鱼了,试试?”
“我为什么不在他鱼档买鱼了?”
香妈温和的反问。
“他的鱼,比别的鱼档新鲜,态度好,每次随着鱼送五根以上的冲子。我数过,别的鱼档只送二根冲子的呀。并且,每次都是以大当中,少收我整整三块钱。一次三块,十次三十块,百次三百块,你自己算算,每月要节约多少块?你一个月的养老金,又有多少块的呀?”
狠狠一下。
就击中了香爸软肋。
他照例扭开脸孔,咕嘟咕嘟到:“都是些女人的小心眼儿,小玩意儿。”香妈听到,提高了嗓门儿:“又是女人的小心眼儿,小玩意儿呀?我告诉你个死头子,没有女人的小心眼儿,小玩意儿,这个家早散啦,你也早玩完了呀?怎么着,还是不服气?”
香爸不说话了。
其实呢。
香爸自己也早知道,老太太所谓的商量商量,基本上就是这个结果。老太太之所以要把自己拉进屋对坐,是照顾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香爸也为此。
暗自感动。
可每当这时候,香爸却总是下意识的要与之犟嘴。即是男人骨子里的本能,也是对香妈举动有意无意的配合。老俩口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演释着,亘古不变的家庭生活。
最后。
香爸不服气。
咕嘟咕噜到:“好吧,就依你吧,订金最多交1000块,上当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呀。”这倒正和香妈的订金底线相符,于是,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