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江屿心不是很放心她一个人,“要不要我送你?周一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黎桐见她紧张的神色,不由的笑了,“学校门口很好打车,我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婚姻的最后一程,就让我自己去走吧!”
江屿心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坚定,安心的点头。
黎桐上前抱了抱她,“屿心,谢谢你。”
这些日子没有江屿心的陪伴,她一个人,也许熬不过来的。
江屿心陪着黎桐走到学校的门口,不放心她打车回去,将自己的车借给她开回去。现在黎桐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去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站在学校门口没多久,一辆奔驰停在路边,下车的人看到她站在学校门口,仰头看着参天大树的树叶,长发在空气中拂动,半张脸轮廓安宁,有一种很淡恬的美。
江屿心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侧头看过去,唐时遇就站在车旁,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自己,弥漫着淡淡的笑意。
唐时遇走向她,她的眼神却看向路旁的车子,“你换车了?”
他点头,“女性不是不太喜欢粗放的车子?”
“我还好。”江屿心对于车子的要求不严苛,只要实用性能好,价位和品牌外形等都无所谓。
唐时遇笑,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知道你很容易满足。”
这样的亲密举止,唐时遇好像还是第一次对她做,一时间怔住,略有不惯。
明亮的水眸掠向他时,猝不及防的就跌入他深邃的眼眸里,空气中有一种化合反应,*渐起,旖旎缱绻。
大学门口很多学生,人来人往经过他们的身旁,唐时遇就这样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因为实在是——情难自禁。
一番唇齿教缠,呼吸融合,若不是江屿心还顾忌着身份和颜面推拒他,恐他还不肯停下。
唐时遇牵着她的手,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吃东西。
餐馆没换,老板也没换,看到唐时遇还打招呼,眼神转移到江屿心身上,又见他们俩手牵手,笑的更开怀了,“唐同学,这就是你那女朋友吧。”
唐时遇还没回答,他又半真半假的严肃语气对江屿心说:“小姑娘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吧!你可让唐同学好等啊!女孩子家跑那么远读什么书啊……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还不抓紧嫁了生娃娃,错过了以后有得你哭……”
“我……”江屿心唇瓣抿起,话还没说完,唐时遇淡淡出声打断她,“老板,照旧!”
“好,你难得和女朋友一起来,今天我请客!”老板很大方的说。
“那我先带她过去,麻烦了。”唐时遇说完,牵着江屿心去靠窗户的二人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茶,江屿心喝了一口是龙井。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唐时遇,“为什么老板要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不是吗?”唐时遇轻啜了一口茶,挑着眉头看她。
“老板说你在……等我?”
唐时遇拿着茶杯,慢慢的喝茶,垂下的眼帘有意的避开她的眼神,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
江屿心见他一直沉默,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唐时遇掠眸迎上她时,唇瓣微抿,话还没出口,服务员开始起菜了,到唇瓣的话又改成了,“吃饭吧。”
有些话错过合适的时机就永远的错过了。
江屿心没有再追问,翻过这一页,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个人三菜一汤,是他们以前常点的,味道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让她忍不住的多伸了几筷子。
唐时遇见她今晚吃的够多,握住她的手,“吃多,睡不着。”不是不想让她多吃,是她的胃太小,晚餐吃多,睡觉消化不了,容易胃疼。
江屿心也觉得自己吃的有点多,搁下了筷子。
唐时遇邀她出去走走,散步当消食了,老板请客,没有付钱,临走之前唐时遇去和老板打招呼,让江屿心在外面等自己。
也不知道唐时遇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频频伸头看江屿心,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散步的时候,江屿心问他是不是还经常回来,不然怎么会和老板关系那么好!
“偶尔,老板记性好,他也还记得黎桐和长濬。”
他牵着她的手指沿着寂静的人行道漫步,月光和泛黄的灯光散落在身上,好像是夫妻间最平凡琐碎的日常。
想到黎桐,江屿心的眸光不由的黯淡了下,觉得惋惜。
唐时遇与她紧扣的手指收紧力量,低头温情凝视,轻声安慰,“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江屿心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神里感觉到温暖与力量的传递,唇瓣慢慢的晕开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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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黎桐和顾长濬办好了离婚,江屿心接到她的电话,赶到KTV的时候黎桐已经喝的微醺了,抱着麦克风撕心裂肺的唱着《你最珍贵》,一边唱,一边流泪。
江屿心放下手提包,也没有劝阻她,人心里的痛,总需要找一些外力来发泄,否则憋在心里会疯掉的。
黎桐唱完了,跌跌撞撞的跑到她身旁坐着,满桌子的酒,随便拿了一只红酒就要和她干杯。
“祝福我一脚踢掉一个人渣前夫,祝福我重新恢复单身,祝福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许是醉了,也许是太难受了,黎桐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江屿心拿着酒杯与她碰撞,声音沉静,“我祝你重获幸福。”
黎桐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狠狠的点头,“对,是重获幸福!干杯,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满满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黎桐点了不少神曲,比如《爱情买卖》《伤不起》等等。唱完一首就要找江屿心喝酒,后面是喝到一半脑袋就歪在江屿心的肩膀上,哽咽道:“屿心,你知道离婚是什么吗?”
屏幕上正在放着《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的MV,黎桐的声音随着悲伤的旋律送入她的耳畔,“离婚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肉一起疼,断不掉,只会疼。”
在顾长濬面前的坚强和云淡风轻都不过是她在维持最后那点骄傲,其实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天快要塌了,那种感觉和嘴上说着离婚,和签下离婚协议书完全不一样的。
黎桐醉的一塌糊涂,不断说胡话,比如:这么多年时间只是证明我爱错了……我爱错了。
江屿心也喝了不少此刻头晕目眩的,听着黎桐的话,薄唇轻启,声音幽然:“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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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打电话给她知道她在KTV,赶过来推开包厢门,只见两个女人靠在一起好像是睡着了。
大理石石台上摆满酒瓶和酒杯,唐时遇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心儿,心儿……”唐时遇走到江屿心的旁边,温声唤她。
江屿心缓慢的睁开眼睛,水眸里尽显迷惘,好半天才轻轻的说了两个字:“——阿遇。”
唐时遇的心一紧,瞬间就融化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尤其是她喝过酒以后声音很是柔软,不似平日里的清冷。
“恩,是我。”唐时遇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的圈进自己的怀中,刚才因为她喝酒的不悦瞬间消失不见。
没有江屿心做依靠,黎桐一头就栽进沙发里,睡的很熟,没醒。
唐时遇也没管她,注意全在自己的怀中,低头看着她,声音放缓很多,“喝这么多酒,胃有没有不舒服?”
江屿心没有回答他,凝视他的眼眸变得越发朦胧与困惑,伸手指尖轻轻的触碰他的轮廓,低声轻喃:“阿遇,我是疯了吗?”
“嗯?”他挑眉,没听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否则……我怎么会觉得,你一定很爱,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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