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江屿心的餐是老板娘亲自送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不打扰她用餐。
味道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以前她经常会拉着唐时遇一起过来,他本是不喜欢粥的,在她的带动下,后来渐渐也愿意吃,甚至是喜欢上。
在国外的时候,青海城的什么她都不想念,最最想念的就是这一碗简单的香菇滑鸡粥;有时工作忙的没时间吃饭,饿到不行的时候,她和同事说:要是现在有一碗香菇滑鸡粥,我死而无憾。同事笑她太夸张。
虽然后来陆希城有找过中国厨师特意为她做这样的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家店的粥最好吃,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不知道是经期还是因为终于吃到自己最想要吃的东西,不知不觉竟然把一碗粥吃光了。
在粥店里坐了一会,人渐渐多了,她也不好再霸占位置,影响别人做生意,起身去吧台结账。
老板娘不收她的钱,“不用给,真的不用给。”
江屿心意外老板娘的良善,这么多年不但还记得自己,居然还请自己吃粥,但人家是小本生意,她怎么能占这个便宜,执意要给钱。
老板娘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说了实话。
“你真的不用付钱,别说在我这里不需要付钱,就是在这一条街吃饭愿意收你钱的,没有几家。”
江屿心微怔,很是不解,“为什么?”
老板娘含笑的眼眸看她,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吗?两年前有地产商想要买下这块地盖学生公寓和酒店,很多房东都想卖,可是我们都舍不得搬走,现在到哪里能找到租金便宜又有客源的好地方,这事闹了好一阵子,后来是唐先生出高价从想卖的房东们手里买下店面,按原来的价格继续租给我们。我们大家都很感谢他,纷纷表示愿意加租,他却不要。他只想我们能在这里继续做生意。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有一天他来吃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他告诉我,他怕有一天你从国外读书回来了,想吃我们店里的东西却吃不到了。”
老板娘的一番话听得江屿心彻底怔住了,视线透过干净明亮的窗户朝着这条街看过去,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他不止是保留了公寓,甚至连同这一条他们走过无数次的小吃街他也一并保留下来了。
唐时遇给这里很多家老板看过江屿心的照片,他说,有一天她回来了,而她想吃的东西,希望她都能吃到。
所以这里大多数的老板都记得江屿心,她来自己的店吃东西也绝对不会收钱,毕竟唐时遇给他们省下的钱难以估计。
“老板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里,今天的事更不要告诉他。”江屿心请求老板娘帮自己这个忙。
老板娘虽然不明白原因,面对她的请求难以拒绝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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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校园里的路灯都亮起了,图书馆里的灯格外明亮。
江屿心站在图书馆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连保安人员都忍不住频频对她投以探究的眸光。
纤长单薄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眸一直盯着图书馆里的那幅字看,心湖的波涛汹涌持续到现在也没有平复。
他究竟有多少财富,江屿心根本就无从得知,唯一能确定的是四千万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他支付得起四千万的精神损失费却在打官司时一直表现的四千万是天文数字一般。
这背后的深意,完全不需要探究,一目了然。
唐时遇,唐时遇,唐时遇……
黑色的发丝在风中拂动,卷翘的睫毛忽而颤抖下,似是感应一般她侧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唐时遇,还穿着下午的衣服,神态怠倦,眉宇间的怒意已经散去了,隽黑的眼眸专注的凝视她,好像这双眼睛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唐时遇走到她身边将手腕搭着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将被压住的长发挑出来,手从她的肩膀一路往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要下雨了,我们回家。”
再生气却还是担心她的身体,这么晚站在这里吹风,也不怕明天头疼。
江屿心抬头明亮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他,屏住呼吸几秒后,声音轻缓而出:“唐时遇,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可以解除婚约!”
唐时遇神色微怔,原来她一直不肯解除婚约是因为这个,目光如炬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上,手指在她的轮廓上温柔輕撫,声音低沉有力,掷地有声:“初年是你的,但你是我的,我要你。”
在这世间最动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我要你”。
我要你,三个字里充满笃定和归属感,江屿心眼角瞬间潮湿,前尘往事如子弹,脑子里那些日渐模糊的回忆,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归属感,有个人很坚定的跟你说:你是我的!
心弦轻颤,行动比言语更直接,细长的双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他伟岸的胸膛就像是她的避风港。
唐时遇怔愣几秒,回过神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拥抱住她,侧头亲吻她的额角,温情厮磨,“江屿心,这一次我要的是你的余生。”
20岁那年,唐时遇遇见江屿心,她给了他两年的回忆和一个孩子,而这一次,他要的是江屿心的余生。
不管未来还要发生什么事,他绝不会再放手。
江屿心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的拥抱,仔细聆听错开的心跳好像融为一体,跳动的鲜明有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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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屿心到底还是住到唐时遇那边去了,可能是因为例假在身,有恃无恐。
回去的时候,初年已经睡着了,两个人为了不吵醒初年动作一致的轻。
江屿心换睡衣的时候,唐时遇拿着袋子进来了,她一惊,眼神抗议抗议他不敲门的行为,迅速把睡衣穿好。
他唇瓣含笑,将东西递给她,低声道:“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碰过?”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
江屿心不和他的歪理争辩,打开袋子一看,脸颊暗暗发烫,立刻又将袋子放身后去,有些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在超市看到你手里拿的。”虽然只是一眼,唐时遇还是记住了。
将她手里的袋子放在*头柜上,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发热的手情不自禁的往她月匈前的豐腴探去。
江屿心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握住他乱动的手,輕喘:“不要乱摸。”
“两个星期。”他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她敞开的衬衫里隐约可见的月匈衣还有中间那條誘人人的深溝。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两个星期不能強暴你。”语气里弥漫着不满,忍不住朝着她的颈脖輕咬。
江屿心:“……”
……
晚上唐时遇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留在客房与她一起睡,想要聊得话题有很多,从青海城的经济到生活,再简单点会聊明天的早餐吃点什么好。
说着说着,唐时遇就会情不自禁的吻她,江屿心还好,除了喘不过气,倒没有多大的苦恼。
苦恼的是唐时遇,面对怀中的她本能的有反应,褲襠撑起的硬物抵在她的腿上,抵得江屿心的那块肌膚好像被火烧般的滚烫。
江屿心既有一些羞赧,又有些幸灾乐祸,她可没招惹他,是他自己把持不住,自作自受。
唐时遇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剑眉一挑,“趁这个星期好好得瑟,因为下个星期你就准备好被我強暴吧。”
话音落地,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翹臀上,明明什么都没做,江屿心的耳根子却莫名红了。
“……”
他现在说“強暴”两个字越来越顺口了。
还有....被強暴要做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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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的公司会议结束,江屿心有事找江进,敲门无人应答,她擅自进了江进的办公室。
江进不在办公室,江屿心打算离开一会再过来,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扫到办公桌上的文件,身子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