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遇修长有力的臂膀拥着她,唇瓣温情的贴在她的秀发,声音低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事到如今,即便是她要放手,他也不会放!
八年的时间,没有将他对她的爱消耗殆尽,反而叫他更放不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不能接受命运再次将她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
楼下路灯昏暗,江屿心的刘海遮挡住额头的红肿,唐时遇没看到,等搂着她上楼,锐眼瞬间捕捉到她薄薄刘海下隐隐的额角红肿。
指尖轻撩开她薄薄的刘海,白希的肌肤上赫然一块红肿,有些破皮了,眸色瞬间沉了:“他打的?”
除了江进,谁还能让她受伤,一声不吭。
“我没事。”江屿心撇开头,伸手要将刘海放下遮住,唐时遇遏制住她的手。
“别动,等我一下。”
唐时遇去拿了医药箱,帮她处理额头上的红肿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力气大一点都会弄痛她。
江屿心坐在沙发上,眼帘低垂,卷翘浓密蒲扇般的睫毛遮挡住所有复杂而隐晦的情绪。
伤口没有破,不需要贴创口贴,唐时遇在旁边亲了下,浓浓的心疼,浅显易见。
“他怎么下得去手?”声音沉冷,透着一抹恼怒。
话音落地,不等江屿心开口,他又自嘲的勾了勾唇瓣。
这句话很多余,早就知道江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么!
“我真的没事。”江屿心水眸沉静的凝视他,似是在安慰他:“过两天就会消肿了。”
唐时遇没有多说什么,让江屿心去洗澡换衣服,自己则去给她准备点吃的。
“不用”两个字卡在江屿心的咽喉还没说出口,他已起身走向了厨房,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屿心坐在沙发片刻,起身先去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初年,看到他熟睡后的小脸蛋忍不住的亲了下。
之后去洗澡,她的衣服早已被搬进了唐时遇的主卧,毛巾,洗漱用品也在主卧的浴室里。
江屿心洗过澡挑了一件保守的睡衣换上,走到餐厅时,唐时遇已经准备好夜宵了,准确的说是晚餐。
因为她自从下飞机就一直没吃过东西。
唐时遇做了一个简单的肉丝炒饭,没有陪她一起吃,坐在旁边为她端茶递纸,见她没什么胃口,低声道:“多吃点,浪费食物不是好习惯。”
江屿心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勉强的多吃几口,实在是不能全部吃完。
唐时遇很自然的将盘子拿过来,用她的勺子,将剩下的炒饭慢条斯理的吃完,丝毫不介意那是她吃剩下过的。
江屿心拿着水杯慢慢的喝水,看着他吃着自己剩下的食物,兵荒马乱的情绪在一点一滴的归于平静。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教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这样一个夜晚,这样的他们,很像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家庭,儿子早早的休息,丈夫与妻子分享同一盘食物,用同有一把勺子。
他吃完,江屿心本来是想拿去洗的,他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拇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你先去休息。”
他舍不得她来做这些琐碎的日常,从来都是如此。
……
唐时遇洗好盘子,回到主卧时,江屿心已经占据了大*的一半,*单被套都是深色的,她的肌肤很白,在中间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尤其是她露出弧线优美的颈脖,肌肤白希若雪。
他走到另一边躺下,闭着眼睛的江屿心感觉到身后一陷,随手温热的气息包围住她,娟秀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若是他有下一步动作,自己该怎么开口。
等了许久,没有发生让她纠结的事情。
唐时遇只是抱住她,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唇瓣在她耳边,低哑的嗓音道:“晚安,时太太。”
江屿心的身子微微一僵,心头的湖水被他这温柔的举动搅的全乱,主动翻身靠在他的怀中,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切都懂。
唐时遇长臂熄了灯,黑暗中嗅到她身上的清香和熟悉的气息在鼻尖下萦绕,唇瓣晕开无声的笑容。
似满足,似幸福,似……
江进现在在医院病重,他纵使再想要她,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他也没有*到不顾她情绪的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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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屿心醒来时,身旁已是空荡,洗漱后,走出卧室看到一大一小,他们也看到她了。
“早安,妈咪。”
“早安,时太太。”
初年笑着将杯子摆在餐桌上,唐时遇则是将果汁倒进杯子里。
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
脑海里浮现这句话时,江屿心的心涌上阵阵温暖,眼前这温馨而平凡的画面,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
温情脉脉的丈夫,聪明可爱的孩子,还有自己。
唐时遇见她怔愣原地,挑眉:“还发呆?过来用早餐。”
江屿心走过去坐下,初年坐在她的身边,唐时遇坐在她的对面,将做好的早餐递给她,再给儿子。
窗外有一缕阳光洒进来,近得触及可得。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一句话:阳光静好,岁月安稳。
原来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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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唐时遇要送初年去上课,江屿心自己开车去公司,江进不在,公司很多事都需要她来处理,一早谈殊靳就开车过来接她了。
下午她要去医院,怎么都要想办法让江进动手术。
江屿心在忙碌时,唐时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今天青海城的头条报纸便是唐时遇正式回归时家,改名为:时遇,其子改名为:时年。
时遇(作者:之后文里唐时遇皆以时遇为称)在时昌从总裁特助一下子升为公司副总,办公室搬到了时烟的隔壁。
天还没亮,一堆媒体记者已经将时昌的公司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时遇接到时烟的电话,还是从后门进去的,免得和媒体撞个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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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屿心到医院看望江进,他还是戴着氧气罩,脸色很差。许清说,他一上午都没怎么醒过,醒来没一会就又睡过去了。
江屿心去找医生,要医生动手术,手术单子她来签。
医生犹豫,因为病人自己不同意,就连上午江进醒来时还是不愿意动手术,态度极其的强硬。
江屿心与医生说话时,态度比江进更强硬,今天晚上必须动手术,不能再拖,否则有什么突发状况让江进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追求责任到底。
“可是江总那边……”
“手术成功,一切后果我会负责。”江屿心知道医生是担心江进手术后会找医院的麻烦。
医生犹豫很久,虽然知道这样不符合规矩,但谁让江进和江屿心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站在医生的角度考虑,为病者尽快动手术,脱离危险这才是最重要的。
许清知道她这样做,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沉沉的叹气:“你到底还是要违背他的意思。”
江屿心面色清冷:“只要手术成功,他活着,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无所谓。”
江进可以不相信母亲,而牵连到她,可她不能对江进不孝,罔顾他的生死。
可自己对他的孝也仅仅只能这般了。
她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婚姻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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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城最好的几位心脏科教授被江屿心请过来,一起为江进做会诊,制定晚上手术,除了有主刀和辅助,还有后补主刀和备用辅助。
傍晚时青海城最好的麻醉师也被调过来的,人是陆希城送来的,他的腿已经好差不多,能下地走了,就是不能跑,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
江屿心对他说谢谢。
陆希城薄唇轻勾,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和你未来老公这么客气做什么,放心吧!青海城最好的医生和麻醉师、护士都在这里,你父亲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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