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手指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这里孕育着自己和阿遇的孩子,初年未来的弟弟或妹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之前她也没有任何的征兆,现在还真的有点儿难以消化怀孕这个事实。
时遇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睡吧,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和宝宝的健康最重要。”
晚上他不打算走了,留在这里照顾她。
至于陆希城来过的事,他没想过告诉江屿心,陆希城大概也不想让她知道吧。
江屿心握住他温热的大掌,虽然不想睡,可眼皮子很重,一直往下垂,她轻喃嘀咕一句,“阿遇,我怎么就又怀孕了呢……”
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又有些委屈似的……
时遇坐在病*边,清邃的眼眸温情凝视睡着后的江屿心,安静乖巧,像是一只猫蜷曲在他的心底。
指尖轻轻的撩开她遮掩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笑,他知道的,她心里在害怕什么,恐惧什么,抵触什么。
俯身唇瓣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心儿,我向你保证,噩梦绝不会再重演一遍……”
握着她微凉的指尖,放在唇瓣亲了下。
属于他们的噩梦都已结束,而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幸福而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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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在医生的要求下住院三天,确保胎儿稳定才可出院。
初年在知道自己要做哥哥了,连学校都没去,直接到医院看她和未来的弟弟或妹妹。
他盯着江屿心平坦的肚子好久,不太相信道:“这里真的有我的弟弟?”
“是妹妹!”在一旁给江屿心倒水的时遇皱眉纠正。
已经有一个儿子,他可不想要第二,他喜欢女儿,像心儿,多好。
初年扭头吐了吐舌头,对着江屿心的肚子默念道:是弟弟,是弟弟,是弟弟,一定是弟弟。
江屿心隐约听到他嘴巴里的念念有词,不由的笑了。
刚开始知道怀孕,心情很复杂,有恐惧有喜悦,现在回过神,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尤其是在看到时遇和初年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到来,她觉得自己心里所想的,所怕的,都不会再发生。
没一会初年就被江屿心赶去学校,都是要做哥哥的人,更应该以身作则好好上学才可以。
时遇被江屿心遣去送初年了,之后去公司。
她只是怀孕了,总不能让父子俩一个不上班,一个不上学的都留在病房陪她吧。
时烟目前不在青海城,时宗又虎视眈眈,时昌现在离不开时遇,纵然再舍不得离开她一步,时遇也还是要去公司,只能争取晚上早点过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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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第二天下午,Moll将江屿心想要的东西送来了,顺便还送了一束蓝色妖姬,说是陆总的意思。
Moll直接到医院来找自己,想必陆希城也该知道她怀孕的事。
江屿心犹豫片刻,问:“他……还好吗?”
Moll将花插进花瓶里,低垂的眼眸片刻后掠起,公式化的笑容道:“陆总很好,他要是知道江小姐這麼關心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江屿心知道她的话是在敷衍自己,看样子希城是很不好了。
“或许,你可以改口叫我时太太。”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无名指的戒指赫然映入Moll的眼帘里。
Moll神色一怔,嘴角三分笑都僵住了,难怪……
难怪陆总又喝得伶仃大醉,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小心肝”。
那么悲伤,又那么绝望。
“陆总,他是真的很爱你!”跟在陆希城身边这么多年,她没见过陆希城有对谁像对江屿心这般的上心,有求必应。
“我知道。”
“你把他伤得很深。”
“我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Moll的语气有些急,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老板抱不平。
江屿心清澈的眼帘凝视她,沉静如故,“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爱,半点不由人……”
哪怕是自己的心!
Moll知道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要是再多,传到陆总耳朵里,只怕自己就下岗了。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江屿心的眸光从病房门口转移到*头柜上的花瓶,娟秀的眉头微皱……
希城知道她不喜欢蓝色妖姬,又怎么会吩咐Moll送她蓝色妖姬。
Moll……
眸底飞速的划过一抹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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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江屿心还没来得及出院,青海城娱乐报纸放出一枚重磅新闻——江氏企业千金江屿心未解除与陆希城婚约便另嫁旧爱!
全文都在指责江屿心与旧爱藕断丝连,从国外一回来就和旧爱纠缠不清,就连之前婚礼没有顺利进行也是他们的恶意设计;而江屿心更是在陆家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旧爱,全然弃陆希城于不顾。
文章的后面还配上了陆希城在酒吧买醉颓废画面。
这股舆/论瞬间在青海城掀起一片浪潮,这一次时遇的身份被曝光,不但是江氏企业的股票一路下跌,时昌也是紧跟其后,瞬间两家公司都人心惶惶,又不能立刻对外界召开记者会澄清,因为江屿心现在已经脱离江氏,具体情况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时遇一早就接到不同的电话,汪休钧已经过来接他去公司。他不放心江屿心,在路上的时候吩咐汪休钧送自己到公司后就去医院盯着,他怕记者会闯进病房,惊扰了她。
汪休钧知道他有多重视屿心姐,点头,信誓旦旦道:“时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屿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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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没有刻意阻拦新闻隐瞒着她,因为她迟早都会知道,而且他相信她没有那么脆弱,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这点小风小浪不可能会击垮他们。
江屿心是先看到楼下的骚.动之后再看到报纸,那些对她批斗的文字,将她形容的简直就是淫.娃.蕩.婦,不堪入目。
楼下的记者被医院的保安与时遇的人拦着,可还是想尽办法要溜进来想要拍照。
江屿心站在窗口,看着那些记者,眸色稍冷……
这件事在网络上的反响也是极其的恶劣,很多人都在骂她和时遇,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一样。
若是以前,江屿心看了会心里堵塞,郁结难疏,毕竟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四个字没有经过的人,不会知道这四个字的份量有多沉重。
中国无声电影时期才华横溢的卓越女演员阮玲玉因为婚姻诉讼案,被大作文中造谣中伤,把一桶桶的脏水泼她身上,她不堪被褥,留下“人言可畏”的遗言,服药自尽,时年25岁,一代红颜就此香消玉殒。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与时遇走过那么多风雨,穿过那么多阴谋与误会,这些舆/论和脏水是不可能打倒她的。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汪休钧,“屿心姐,时先生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江屿心点头,眼神落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袋上,“我们从后门走。”
“可是——”汪休钧欲言又止,时先生让他来保护屿心姐,可没让他接屿心姐出院。
“记者一时半会不会离开,留在这里我也不能好好休息。”再者,继续留在医院不但会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也会影响到其他的病患。
汪休钧听她这样说,也不能反驳了,提起行李袋问:“我们去哪里?”
现在只要是与他们有关系的地方都被记者包围了。
江屿心想了想,薄唇沁出一抹淡淡的笑,“还有一个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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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戴着棒球帽和汪休钧从后门离开医院,没有记者注意到她。
车子开不进小巷子里,汪休钧提着行李袋送她上楼,边看边说:“屿心姐在这里还有房子,这房子年代有很久了。”
这是她以前读书租的房子,后来被时遇买下,一直保存完好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