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歪了歪头,细细的打量着云闫欢的表情,捏了捏眉心,道:“孤被设计,你就如此开心?”
云闫欢挑高眉,道:“殿下说笑了,臣妾只是觉得有趣,有人竟然来挑衅,若是跟她玩玩不是很有趣吗?”
她这回答成功让凌昔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往日说着这种消息,她脸色也该是同他一样沉重才是,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闫欢说完话表情不变,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凌昔,好似任由他探究一般。
凌昔盯着她看了许久,半响才收回视线。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其他的,只能说,云闫欢现在的想法过于冒险了,他叮嘱起来:“若是找到了,别玩了,直接把人告诉孤。”
云闫欢嘴边的笑意更甜了,再也没有这般有趣的东西了。
她现在最新的乐子,恐怕就是亲手毁了凌昔,看着他这座高山慢慢垮塌。
凌昔说完,没留在殿内。
云闫欢乐得轻松,眼底很是满意。他这般识趣,极好。
这注定不是一段平静的日子,次日上朝,皇帝朝着萧暮远发难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萧暮远的几大罪状列举出来,立刻就把人收入监牢,没让人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整个过程太快,让人意想不到。
连萧暮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被关入天牢。
凌昔也去上了早朝,脸色更加紧绷,因为听到了萧暮远做的事情,还有皇帝瞥过自己时的目光。那里面是深沉还有失望。
他心中咯噔一声。整个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去解释。这砍断龙脉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只是同这关键人物有些敏感了。
早朝一下,凌昔下意识的就要去御书房同皇帝谈谈,结果现在皇帝根本不想看到他,让张公公把人拦了下去。
宫殿外,凌昔同凌闵站在一旁,一同走出宫。
论容貌,凌闵不如凌昔;论才华,也远不如凌昔来的享有盛名;不过有一点凌昔却是比不上凌闵的,明明两个人站在一起同样沉稳,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凌闵要更为可靠一些。
可能跟性子有关,凌闵不善言辞,身上却有一种能让人相信的气质。跟这段时间的磨练有不少关系,就像是还未抛光的玉石,现在渐渐被开解出来,让人能够信服。
“太子殿下。”这沉默被打破,凌闵率先开口,他侧头看向凌昔,嘴角勾起一笑:“皇弟不会再压抑下去了。”
他忍了太久了,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不想再放弃这机会,想要狠狠的抓住这机会,一举成功。
凌昔脸色冷了几分,冷嘲的看着他:“三皇弟这是什么意思?”
凌闵丝毫不在意他态度般,轻轻笑了笑:“二皇兄,一直以来,你什么都压我一头。母妃也一直让我朝你学习。我一直以为,我不如你。”
凌昔半眯着眼,若是真的这般,凌闵恐怕也不会这般说了。
只见凌闵又道:“可是,现在变了。二皇兄这段时间让父皇失望了呢,对我越发器重。二皇兄,我不想你再压在我的头上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些,心底却一下放松了,还是说出来了,眉眼越发舒缓,那双眼也越发黑亮,好像一直以来蒙着他的东西现在全部抹掉了。
“三皇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昔一字一句,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凌闵笑了笑,点点头:“臣弟知道啊。”他眉眼一凝,带了几分锐气还有势不可挡的光芒。
“皇兄,这个位置你坐稳了……”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凌闵摆摆手,颇为潇洒的留了个后脑勺给凌昔,离开了。
余下凌昔神色复杂,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在他身上那一股存在感,不似以前那般,让人无法发觉。
这个弟弟同往日不一样了,好似脱胎换骨。
日子渐渐过去,冬日的寒冷也开始席卷了整个京城,楚国公府已经烧上了银炭,厢房外也挂上了厚重的帘子。
皇宫的气氛最近十分紧张。
陛下的病在随着这冬季,越发重了。每日都能从宫中传来关于病情恶化的消息。
人老了,一病起来毫无征兆,好起来却需要漫长的时间。也有越来越差的。崔静嘉每日瞧着楚弈言的面色不算好。
好似下一秒,就能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
临近新年,白茫茫的雪已经覆在各家门前,丫鬟婆子们早早的就安排人来打扫院落。
京城四处都是红彤彤的,街道已经全部关门,就为了过年这段时间能过一个好年了。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带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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