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粗地掏出一叠钱,在小二谄媚的目光中拽着那个年轻人走进了一间雅厢。
还未及坐下,寒月晓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是柜子,叫'妾心归'对不对?”
那个叫章起的年轻人,才从月晓彪悍的行径中反应过来,听她说柜子立即点头:“对,对。”表情激动的像是他乡遇到了亲人一般。
寒月晓心跳加速,惊喜道:“它在什么地方?”
章起立即对她嘘声,压低了声音道:“小声点,由于它的特殊性,我已经把它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月晓有些意外,一个柜子也值得这样谨慎?不对?特异性?难道说他知道这个柜子是可以连接两个时空的媒介?对,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刚刚见到他会觉得熟悉,但却不认识。肯定是在那个时代他们在街上擦肩而过过,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这么一分析她也越发激动起来,抑制住兴奋小声问:“这么说你也是那边的人?”
这回换章起意外了,暗号不是对上了,怎么还会问自己这个?虽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慎重地回道:“当然,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两个多月了。”
一听这话,月晓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吓得章起一跳。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章起不明所以,有点不知所措:“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月晓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讪笑两声坐下,心里却想:这也太夸张了吧!自己不过才来一个月多点,人家就已经等了自己两个月了,先知啊!再看他时眼神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崇敬。
她凑上前语气无比尊敬:“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声音激动兴奋得都开始发颤。
章起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姑娘反应真迟钝,不过还挺可爱,于是微笑着说:“这就要问你了,上面怎么跟你说的?”
月晓又愣住了,上面,什么上面?章起见她一脸茫然也急了:“就是组织上啊!”
月晓哭丧着脸道:“我没有组织,我是个体户。”穿个越还要组织,旅行团哪!
到这时,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是在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月晓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问:“****还是军统”?
章起戒备地看着她,寒月晓也懒得再问,直起身子一通胡掰:“我以前看到一个柜子,上面的图案和你的画一模一样,而且老板说原主人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妾心归。但当时因为某种原因我没能买下来,但一直惦念,今日刚好看见你的画,”她耸了一下肩,“没想到和你闹出一个这么大误会。”
章起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侧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是在两年前,我在北平的一个军伐府邸做教书先生,那个柜子就是在他的一房姨太屋里看到的,据说还是她的陪嫁。睹物思家,很有纪念意义,所以给它取名叫“妾心归”。我当时一时兴起就顺手把它画了下来。看来你所见的正是那房姨太太的呀!”他说到最后不由摇头叹息,“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唉,如今这乱世······”
门外的韩浩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声音时大时小,他听不真切,只模糊听到几句,什么军阀、北平、小妾、柜子、火车票什么的?也亏得他联想力十足,马上就想到这寒姑娘莫不是什么军阀的小妾,被这个小白脸认出来了想讹钱?还是两人本来就认识,预谋私奔?又听得里面笑声不断,越想越觉得是。不行,得通知九爷!他唤过小二,耳语几句,小二急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