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拉着小离就往楼下走,韩治看着她们走远也转身往来路去了。
一路上小离都在说元宝的那些神奇。司机老赵也竖起耳朵听,一脸不可思议。忽然他插嘴道:“小离,它是母的吧?”小离一愣,不解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
老赵一挑眉,“当然有关系了,你把它说得那么神乎,肯定是母的呀!”
小离更糊涂了,呆呆地又问:“为什么啊?”
老赵一砸嘴巴,有些沾沾得意,“小离,没事多看点书,你见过哪本书里说过公蛇精的?”
小离呆了呆,脱口道:“那蛇精早就全亡了吧?”月晓早就乐得直不起腰来。
远远的月晓就看到大门前站了个人好像还挺眼熟。小离猛一下指向窗外,讶道:“小姐你看,那不是刚刚在商场遇到的养着小蛇的姑娘吗?”
月晓稍微有些近视,待到近了,看到那身碎花布衣紧紧抱着的布袋,果然是她。
车停在了她面前,月晓推门下了车,辛月仪见是她,很惊讶。怔怔地看着她,月晓向她微微一笑:“真巧,才道别,眨眼又遇上了,我们确实有缘啊!”
元宝好像听出了月晓的声音,在月仪怀里上下窜动。可惜袋口被扎得很紧,只在袋身留了几个换气小孔,可怜它也只有望“孔”兴叹了!
月仪回过神,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窘,呐呐地看着她:“是啊,真巧!”
雕花大门早已打开,一个门房急匆匆跑来,对月晓躬身笑道:“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看了眼辛月仪又道:“小姐,这位姑娘是来投奔她舅舅的。她舅舅原来是府上的园丁,但是一个月前就辞工了。”
月晓看着她凝眉沉思片刻,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上海还有什么别的亲人没有?”
辛月仪刚从听到她称呼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听到她问自己,慌忙低下头,怯生生地说:“我叫辛月仪,除了舅舅在上海没有别的亲人了。”她怀里的元宝消停了几下又开始闹腾。
这是察觉到主人的惧意,想出来护主了?
“先跟我进去再说。”月晓拉起她手向门内走。月仪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拉着进了大门,门房不敢阻拦,退到一边,小离紧跟在月晓身后,而司机老赵盯着辛月仪的背影还在琢磨···袋子里的到底是白素贞呢还是黄素贞?
辛月仪被月晓拉着走了一小节路,正想挣脱,迎面走来一个老者,笑着和月晓打招呼。目光在扫向月仪时却是一怔,几丝惊诧从他深沉圆滑的脸上一闪而逝。容管家不动声色地笑着问月晓:“小姐,这位姑娘是······”
月晓没注意到他的细微变化,指着辛月仪道:“她叫辛月仪,是来投奔她舅舅的。她的舅舅是这里的园丁,但是一个月前就辞工了。她找不到她舅舅,在上海也没落脚的地方。所以,容叔你看能不能让她在这先住下,等她找到舅舅再说。”她一口气说完,满脸殷切地看着他。容管家刻意避开她的眼睛。他沉吟半晌点点头,“好吧,先让她留下,等禀过九爷再说吧。”
月晓雀跃地拉着月仪要走,容管家拦住,略一思索,又打量一阵月仪开口问道:“你舅舅是江博?”
辛月仪一直没说话,突然听到舅舅的名字,有些激动,连连点点头:“是是。”
容管家了然地点点头,又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重重迷雾淡去不少。粗线条的月晓看歪了,她以为这个老爷爷是看人家姑娘长得俊,想体验一下临老入花丛的滋味。
她护犊子一样护在月仪身前,冷着脸说道:“问什么问,想见家长啊,我告诉你,她肯我都不肯!”拉着还在激动的月仪扭身就走,留下一脸惊愕的容管家,莫名其妙地傻站着。直到两人的身影都瞧不见了,很是丈二和尚的容管家才弄清楚月晓的意思,一张老脸浮上红云,朝着猪肝色一路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