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刚被热水蒸出来的红晕,明雅就跟被人点了穴似的,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她哪里想过,原来现世报来得这么快,这还没到一小时呢,就轮到她被人看光光。
不对,她用力的扯了扯身上的浴巾,她比沈渊强,好歹还有一块遮羞布。
“把头发擦干。”眼前突然罩下一片阴影,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卓然已经抓起一块毛巾,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起头发上的水滴。
他的动作多么自然,态度多么从容,在整个过程中,一点也没有离婚夫妻该有的尴尬。
垂着眼,他看到她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两下,而后全身僵硬如枯木,一动不动的让他动作,与其说是乖巧,她的模样更像是一只被惊到的猫。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不穿衣服的从我面前经过而面不改色?”他笑,擦干净头发以后两手轻轻的将她的小脸蛋捧起来,气氛虽然暧昧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修长的指尖在不经意间,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洁白的耳廓。
动过很轻很柔,每一次点到即止,不给她个痛快之余,还不停的往耳洞里撩拨。
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明雅这个小木头人因为他的举动而猛的打了几个寒颤,那种从脚趾一路爬上脑门的酥麻令她止不住的一再哆嗦,可不等她抽身,又因为他的话而“噌”的一下,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想想从前恬不知耻的自己,为了诱惑卓然还真光着膀子在他面前晃过。
心跳顿时如擂鼓般跳动,声音之大,动作之激烈,令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会在下一秒蹦出胸膛。
“先把衣服穿上吧。”卓然抿着唇忍下嘴边的笑意,大方的停止对她的戏弄。
明雅“喔”了一声抬起手摸摸半干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而往下滑的浴巾在她没留心的时候露出了小半截的浑圆。
白炽灯下,娇娇嫩嫩的皮肤轻易夺取男人的视线,他口干舌燥的盯着她前胸好半晌,忍着把浴巾扒下来的冲动背过身,从柜子里替她取出睡衣与内衣裤。
明雅面上一囧,突然不好意思的伸手。
“哎……你别这样。”一个大男人捏着她的小裤裤像什么样?
“怎么?你需要我帮你穿上吗?”他顶着一副乐意效劳的绅士嘴脸,骨子里恶劣因子一个个的往外冒,非得戏弄得她手足无措,满面通红不可,“这个时候跟我害羞?明雅,你难道忘了从前的衣服都是谁帮你洗的吗?”
包括内衣裤。
明雅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抢走他手上的布料,红着脸把浴室的门摔上。
她就是没忘,从前的自己就是大小姐脾气太重,衣服裤子全是堆了好几天统一送去干洗店,她也不是没想过请个钟点,可卓然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晃悠,于是她就从了他,而当衣服堆到一个境界以后,那后果往往就是某个洁癖男看不下去,下班回来帮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