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子怎么要走了?”春染等人不解的问,“他不学武了吗?”
秋曳澜心虚的道:“可能是想家里人了吧。”敷衍了一句,她赶紧转移话题,“二月初九表哥就要下场了,这几日饮食上面可疏忽不得——表哥这两天吃的都是什么?”
春染愣道:“这个……一向是冬染姐姐管的。”
“这个月月底表哥反正就出孝了,不差这么几天——我看私下弄点荤腥让表哥补一补吧。”秋曳澜声音一低,“不过得小心点,别叫人传出去,给太后那边抓住把柄,坏了表哥的名声!”
苏合忽闪着大眼睛,钦佩的道:“原来郡主就是因为怕邓公子泄露这样的秘密,故意把他气走的吗?婢子刚才进去看到,以邓公子的力气,居然把那张紫檀木案都掀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秋曳澜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阵,“总之,一会去告诉冬染一声,给表哥好好进补,免得下场时支撑不住!”
春染忙答应着去找冬染。
正在这时,阮安匆匆跑了过来,劈头就道:“郡主,您能去把康夫人跟康小姐打发走吗?她们一直在门前闹,公子不几日就要下场,实在不好去打扰!”
秋曳澜嘴角笑容一下子冻结,脸色变得铁青:“康姑妈跟康丽章,居然还敢闹上门来?!”
阮安满面愧色道:“可不是吗?那康夫人委实泼辣,老奴打发了几个家丁想把她们赶走,奈何咱们家如今的家丁都不怎么样,居然被那康夫人推得摔了个踉跄……唉!”
这其实不能怪他这管家不争气,实在是将军府败落十年有余,下人不但人手严重不足,勉强留下来的几个,也都是老弱病残,居然到了连个泼妇都收拾不了的地步了。
“我这就去,你记得不要打扰表哥!”秋曳澜腾的站起,不及更衣,就神情凝重的叮嘱,“绝对不能因为这对母女,耽搁了表哥的前程!”
康家母女从前虐待她的账还没算,这阮清岩科考在即的重要时刻,她们竟然又闹上门来!
“只可惜这身体年纪太小,之前虽然也习了武,毕竟远远不能跟前世比……”秋曳澜匆匆向将军府的大门走去,明媚的桃花眼中,不时闪过凛冽的杀机!
她赶到大门外,就见秋语情堵着大门,正在口沫横飞的大骂:“……敢挡老娘的路!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吗?!老娘的兄长乃是西河王!阮家一个小小的将军算个什么东西!他身体不好要静养,就得老娘顺着他?!我呸!今儿个不把人喊出来,老娘就不走了!”
瞅见秋曳澜出来,秋语情眼睛一亮,边挽袖子边往门槛里跨,骂骂咧咧道:“小贱.人!你可算出来了?!”
“休得无礼!”阮家家丁赶紧阻拦。
只是这两个家丁骨瘦如柴的,虽然年轻,哪里禁得住在西河王府这十来年都好吃好喝养一身肥膘的秋语情那副蛮劲?
非但没能拉住秋语情,反而被她拖了个趔趄,忙提醒秋语情:“郡主快回去!请公子或管家来!”
“姑母上门来,怎么可以不接待?”秋曳澜盯着秋语情看了一眼,却敛了一路走来的阴沉之色,淡笑着吩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快快开了门,请姑母进来奉茶才是。”
秋语情轻蔑的扫了她一眼,道:“算你识趣!”说着就要进门。
“母亲且慢!”她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娇柔的嗓音,及时喊住她道,“阮公子这两天怕是在温书,咱们进去了,不是会打扰他?我看我们还是在门口跟表妹说话就好。”
“康表姐也来了?表姐你伤还没好吧?怎么还能站在风口呢?”秋曳澜微一皱眉,认出这声音是康丽章——这康丽章不像秋语情,倒是像了路老夫人,心计颇深,竟看出她邀秋语情进门,是存了关门打狗的心思——秋语情要不进门,即使将军府前过往行人不多,总归有的,秋曳澜可不敢冒险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秋语情怎么样。
一个裹着紫貂裘,头戴帷帽的少女移步出现在秋语情身后,看那窈窕身量,正是康丽章,她淡淡的道:“我戴着帷帽,表妹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管戴没戴帷帽,断然没有长辈跟姐姐到了门口却不请进来喝茶的,表姐这是存心要陷我于不义吗?”秋曳澜挤兑道。
康丽章嗤笑一声:“这里是阮家又不是秋家,我们回了秋家自有住处,也轮不着表妹你来招呼——玉露膏呢?拿了来,我们就走,免得打扰了阮公子温书。”
“没错儿!”秋语情向来宠儿女,听康丽章在说话才没吭声,此刻寻了个空子又咆哮起来,“小贱.人说什么给我家丽儿来拿玉露膏,一出来这么多天不见影子!不晓得还以为你死在这里了哪!”
秋曳澜目光闪了闪,忍耐住上去抽她的冲动,淡笑着道:“原来姑母跟表姐,是为了玉露膏过来的?只可惜这些日子外祖父一直身体不好,需要我跟表哥伺候榻前。前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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