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看着安其禄涨的通红的脸色,眼中闪过深深的讽意,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缓缓的复又跪了回去,然后朝季如英道:“过来,给孤奉茶。”
季如英轻手轻脚的去外间倒了一杯茶端了进来,递给了小土,小土伸手一接,然后就将茶掀翻了出去,怒声喝道:“混账!你莫不是想烫死孤?都不知道吹一吹吗?”
季如英敛了敛眸子,感受着被泼到手背上些许茶水那恰到好处的温度,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也不辩解,轻车熟路的跪下来请罪道:“臣妾该死。”
他早就习惯了,女皇对于他的态度,无论他做什么,在女皇眼里都是不合适的,是不被允许的。
小土嘴角动了动,余光看到安其禄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眉毛一竖,拎起季如英放在塌边的托盘扔了过去:“你安的什么心?孤还没死呢你穿着这一身白衣做甚?巴不得孤赶紧死了吗?”
安其禄又是委屈又是惶恐的抬头看向小土,嘴里小声的辩解道:“陛下不是最喜欢我穿白衣了吗?您之前还说我穿白衣最好看了呢。”
小土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什么叫帝王心海底针吗?
她冷眼瞪了过去,安其禄白着脸噤了声。
小土嗤笑了一声看向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季如英道:“皇夫,安其禄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季如英怔了一下,低眉顺眼的回道:“后宫之人御前失仪,本朝先例禁足三月。”
小土不屑道:“安其禄既非妃嫔,又非侍君,哪里算得上后宫之人?”
季如英不知道是被小土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打击的太过还是已经习惯,听到她的嘲讽也只一板一眼的道:“我朝普通百姓御前失仪,按律当赏三十大板。”
安其禄惊叫着跳了起来:“什么?!你这个恶毒的男人!陛下!这男人分明是在借机公报私仇!陛下!您深明大义,可千万不要被这贱-人迷惑了啊陛下!”
季如英看都不看他,说完就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保持沉默。
小土这身子失血过多本来就不大爽利,这会儿被安其禄这么大声的一吼顿时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强忍着不适不等安其禄吼完,便抄起身后的软枕扔了过去,这一下直中安其禄的脸,直将他打的向后仰去。
见他安静了下来,小土朝着外面喝道:“都死在外面了不成?将这聒噪的玩意儿给孤拖到冷宫去,禁足三个月!”
侍卫进来连忙请罪,心中却忍不住吐槽。
明明每次安公子来都是这副鸡飞狗跳的场景您也不见生气,第一次我们拉的时候还罚了我们半月的俸禄,没得今天倒是想起来我们了。
小土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将他弄走,没得在孤眼前晃悠的孤心烦。”
侍卫怜悯的看向被捂着嘴不断挣扎的安其禄,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伴君如伴虎啊,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宠冠后宫的安公子今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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