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三声脆响之后,刚才还喷着火舌的那挺马克沁,立刻就被浓密的烟雾笼罩。
“打中了,打中了。瞄准另一挺机枪。”
丧门星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顾忌着“官威”,早就笑得蹦起来。
可是另一挺机枪却也停止了射击,惊诧的秦朗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居然不是转移阵地,而是正负射手抱着脑袋逃命。借着这个空当,飞雷炮再一次进行了轰击。
这些都是事先约好的,只要突击队卧倒等待火力支援,飞雷炮就会对敌人阵地进行火力覆盖。距离在一百米内。
“还是太落后。”
秦朗摇了摇头,他知道还有一种“棒棒炮”东西,那个飞得更远,可是准头也就那么回事了。只有火炮,才能进行精准的火力覆盖,不过这句话也就只能闷在心里,说出去只能让人笑掉下巴。
短暂的停火间隙,那挺M1910也被拖到前沿,密集的弹雨压制下,民军就没人能从战壕冒出头。突击队现在也做了改进,以班为单位,十二个人分成四个小组,装备一挺刘易斯,三挺花机关,其余的虽然是步枪兵,但都挂满手榴弹。
虽然生疏笨拙,但这样的火力配置,依然不是民军能够抵挡的。尤其在手榴弹使用上,秦朗的作法是“贴近敌人,用最快的速度投掷”。民军密集的防守阵型,让手榴弹的威力发挥到最大,还想着近身肉搏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侥幸不死的也难逃花机关的扫射。
“他们败了。”
秦朗放下手里的望远镜。遇到强敌一触即溃,也算是这个时代华夏军队的特质。直到工农军逐步壮大,才扭转了这种状态。
“让其余的部队,顺着打开的口子冲锋,尽可能的吃掉这股敌人。”
接连不断的战斗,弹药消耗极为巨大,这让靠缴获作战的后卫团倍感吃力。如果今天打成击溃战,面对敌人的再次反扑,秦朗恐怕只能用大刀长矛抵抗了。
这时一群摇摇晃晃的新兵来到战场,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些杀猪佬。
“哇!”
不知道谁带的头,所有的人又趴在地上,学海龙王吐水了。
“团长,这……。”
新兵连长想解释解释,最后却难为情的闭上嘴。
这些新兵就该直接上战场,只要打上两仗就没这么窝囊了,可是面前的秦团长却严禁这么做。
“不用在意,让他们继续收敛尸体。”
与其一上战场就挂掉,不如训练一段时间,让他们学会怎么样生存下来。而且见血不一定要开枪杀人,运送伤员、弹药,战后收敛尸体,效果也一样。
“是!”
新兵连长一挥手,那些新兵勉强直起腰,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报告团长,北山发生交火。”
“也该来了。”
连续两天和巅军打得不可开交,一直想染指赣西的襄军,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他们才吃了大亏,不得不把步子迈小一点。
而北山的地形狭小,为了避免炮火轰击,秦朗就放了一排在上面。襄军一击不中就往后撤,看来还不想撕破脸。
“给他们递一句话,我要和那天谈判的军官见见面。”
近代军阀间本来就矛盾重重,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愧对他们。而且部队里打摆子的人很多,急行军的话病号很难坚持下去,所以做“生意”就变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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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团长今天怎么有雅兴,请某相聚?”
民军军官一脸笑容,几次打交道他都没说名字。秦朗也懒得追究了,做了个请的手势后笑着说道:
“还是撤退的问题,本来秦某昨天就打算走,可惜巅军的一个团靠上来了,所以只能打一下。”
“战况如何?”
巅军上来的事,襄军这边当然知道。他们的算盘本就是等两败俱伤时,来个瓮中捉鳖,这样手就能伸进赣西。
“一个团而已,这点薄礼秦某自然收下。”
秦朗笑嘻嘻的拿出样东西放在桌上。
“嘶……。”
民军军官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桌上是个碧绿的玉佩,正是那个巅军团长心爱之物。
“你们不用怀疑的秦某的能力,这几天不动襄军,是觉得咱们还有些交情,不过今天好像过头了吧!”
秦朗冷冷的说道。
“误会,完全是误会。就是下面的一个连长喝多了马尿,我这就回去整治他。”
民军军官站起来说道。
“少些套路,多些真诚。这里虽然是农村,可秦某却是城里人。”、
秦朗说完一拍桌子。
“……。”
民军军官没搞懂这话什么意思,一时间愣住了。
“我们要撤离南门了,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啊……?”
城里人不是应该先谈风月,说得入港时当然要去最红的院子喝酒,然后才是说正事的时间。怎么能这样露骨,太粗俗了!
“这是我们需要的东西,和你们应该答应的条件。如果达成协议,南门交给你们不算,第九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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