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好歹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中听,比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门儿吼听着舒服多了。”
“公子稍等,我这就前去通报。”这阍者说了这句,便一路小跑进门去了。
“倒是忘了问一问这阍者,这员外府上张灯结彩是为了庆祝什么。”曹铭心想,不过却也不燥,一会自然就清楚了。
不一会儿,那阍者又小跑出来:“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说着又伸出右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公子跟我来。”曹铭微笑着拱手还了一礼,这倒是让那阍者心里又欢快些许。
刚进正门,入眼便是一块磨砖对缝四字影壁,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两袖清风!脚下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随那阍者向右走去,少了影壁的阻挡,视线豁然开朗。
但见四周亭台楼阁,楼阁中间便是一片湖泊,南燕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沿湖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湖中伫立着凉亭,碧瓦飞甍。再看,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崚峋,铺着富贵花开红毯的长廊贯穿了整个楼阁,楼阁几乎布满雕花格子窗,典雅精致。
“想不到这徐员外的府邸竟是这般别致。”曹铭环视四周,不禁感叹。
徐员外位高权重,自然见多识广,就是把宋国各地的精巧建筑一同放在这徐府里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徐员外并不喜好奢华,倒是喜欢这些清静典雅的风格。
引路的阍者见曹铭看呆了,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我虽是门阍,但在这寻常百姓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吧!”
心里偷偷乐乐一会儿,还是咳了咳嗓子:“公子?公子?这边请。”曹铭这才发觉自己是有些失礼了,怎得在一个小厮面前成了个土包子?讪讪一笑就随阍者去了。
待穿过数个阁子,终于来到员外府会客大厅。
大厅正中高坐一人,发髻高盘,一身衣冠华而不俗,看面相大概五十余岁,双目炯炯。想来便是徐员外了,虽然卸了官职却也威严犹存。右手轻轻的拨弄着胡须,正在打量曹铭。
左右两侧宾位上坐着四位男子。其中一位身穿黑色衣衫,贼眉鼠眼,身材细小,两手抚摸着膝上一对短刃,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曹铭;一位面相憨厚,身高体壮,有着爆炸般的肌肉线条,不过他却也不看曹铭,只顾着吃盘中糕点了;一位汉子目光直视曹铭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什么来似的;最后一位却是在正经危坐的茗茶,偶尔用眼角余光撇一下曹铭。
再说那徐员外,看着门阍带进来的竟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我要的可是有一技之长的武林高手,这穷酸书生跑来作甚。这门阍也是,这副样子的来应招护卫还用禀报吗?直接打发走得了,看来等下得教训教训这门阍了。
徐员外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不忘礼数,颇为温和的说到:“这位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何不去图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