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盒药,紧接着她嘴里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
“啧啧啧啧——”冯兰花拢了塑料袋子,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随后,她环着双臂,摆着架子,在段秋萍身前身后的绕,“秋萍姐,给香芹看病,还有买的这些药,花了不少钱吧?一共多少钱啊?是你出的钱,还是咱爹给掏的?”
段秋萍被审问得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答不上。
窦氏就知道冯兰花没揣着好心来,估计这钻进钱眼儿里就出不来的小媳妇儿是打谁那儿听来了风声。
说起来可悲也可笑,段家的二老都还健在呢,这老三媳妇儿就惦记上了他们这对老夫妇手上的那点儿积蓄了。
冯兰花是唯恐两位老人死了之后,给他们这些年轻的少留了家产吧!
对着一切,窦氏可都心知肚明。
窦氏给段秋萍解了围,央她到南院老大儿子家去了一趟,“秋萍,到南院叫你爹回来吃饭。”
“哎!”段秋萍如获大赦,脚步轻快的小跑着去了。
见冯兰花依旧在小院逗留,窦氏脸上不愉快了,“你还不赶紧回家做饭?”
冯兰花的神情有些悻然,故意装作没听出都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依旧在这小院里扯着钱的事儿不放,“娘,给香芹瞧病的钱都是你跟爹掏的吧,你可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冯兰花还要继续对窦氏“谆谆教导”,只听窦氏扬声飙了几句,“谁是人家!我问你谁是人家!你说的人家是我女儿跟我外孙女,你一个外姓人在这跟我讨论谁是人家!”
这个家都分了好几年了,这几年里窦氏与段文跟小儿子段二华在一口锅里吃饭的次数寥寥。这会儿曾经扬言到处嚷嚷着要分家的冯兰花跑来当自个儿是自己人了,传出去只会是贻笑大方。
没得到好脸色,冯兰花撕开面具也不装好人了,扯着嗓子尖锐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跟爹好啊!你等着看吧,秋萍带着那半死不活的丫头回来肯定没安好心——”
冯兰花正要脸红脖子粗得跟窦氏急脸时,院墙的东头传来一声,“兰花,赶紧回来!”
原来段二华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墙那头偷听来着。
窦氏一阵血气上涌,眼前忽然一黑,晕眩得几乎站不住脚。
那句“近墨者黑”,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段二华也心怀鬼胎,只怕跟冯兰花一块儿盼着窦氏与段文早早死呢吧!
冯兰花瞪着眼摔门走了,到了院墙东面的大院里,她好像无所顾忌了,特意伸着脖子面对着洗面,对着小院的方向开骂,“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说我是外姓人,那香芹也不姓段啊!舍得往她身上花钱,咋不见给我几个钱啊——”
段二华背着手,听她喊完,才示意性的劝了一句,“你小声点。”
冯兰花拉着段二华的胳膊,直把他往院墙边上带。她指着小院的方向,恶声恶气道:“你来评评理,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段二华轻轻挣开冯兰花的手,慌张的看一眼小院方向。他这是做贼心虚了,那小院里头住的,毕竟是他的亲爹亲娘。
“待会儿爹来了,你就高兴了!”段二华搬出段文来,终于是堵住了冯兰花的嘴。
在这个家里,冯兰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从来不迁就她的公公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