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态度诚恳,香芹想着试用一下也无妨。
香芹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你就先干着吧,我每天管你一顿早饭,一个月先给你二十块钱,半个月一结,你看咋样?”
对方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坚决的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好!”
香芹忽然心生了一些罪恶感,如今她居然也成了一个剥削人的资本家,要是搁在以前,资本家可都是罪大恶极的,要被抓出来游街、批斗!
“等那边的桥修好,这边通路,生意好的时候,我再给你涨工资。”这是香芹心软后的决定。
“好!”对方也答应得干脆,然后就说起了工作方面的事情,“那小老板娘,我明天啥时候过来?”
明天正好是16号,对方要是从明天开始一直干到月底,正好凑够半个月,可以拿半个月的工资。
“六点半吧。”香芹说。那时候去桥那边上工的人比较多,来吃饭的人也挺多的。香芹笑,“以后你别叫我小老板娘嘞,我叫香芹。”
“我叫刘玲。”
香芹睇了一眼她手底下的豆腐脑,“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嘞。”
刘玲眉飞色舞,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匆匆把一碗豆腐脑解决完,最后硬是把这一碗豆腐脑的钱塞给了香芹,带着好消息回家嘞。
第二天,刘玲很守时,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那是她父亲,刘长河。
刘长河是个农民工,也是修大桥的一员,跟来香芹这边的刘玲正好顺路,于是父女俩人就一块儿过来嘞。
刘长河吃完早点就上工去嘞,被香芹管了他们家俩人的早饭,刘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过意不去的,不止这一件事儿。
刘玲没想到,她来之前,香芹一个人就把所有的早点都准备好嘞。她还想着,多少要帮香芹做一点儿。结果她一来,只是招呼一下客人。客人吃啥,她就给客人盛啥。
偷闲的时候,刘玲问香芹,“香芹,你每天都是啥时候开始做早点的?”
“每天早上两点多。”香芹如实相告。
刘玲立马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冷气,像是被吓得不轻。早上两点多,能算是早上吗?那时候她还搁被窝里呼呼大睡呢!
“我明天早上早点儿过来帮你吧!”
第三天半夜三更的时候,木屋的大门被咚咚的敲响。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话是这么说,深更半夜的,香芹又是一个人住,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紧张的吊着嗓子问:“谁哦?”
“我,刘玲。”
听门外的声音,断然是刘玲无疑。
香芹披着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外的刘玲,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得,整个人有些哆哆嗦嗦。
“你咋来这么早?”香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责备的口气。一个小姑娘走夜路,万一出了啥事儿,谁能负责得了?“赶紧进来吧!”
见香芹刚起床,刘玲走进木屋扫视周围,神情略带古怪,“你咋还没开始做早点?”
如果她记得不错,白天的时候香芹明确的跟她说起过,香芹每天早上两点多起来做早点。刘玲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两点半嘞。
香芹哭笑不得,“你说要过来帮我,我猜想这起晚一点儿。”她哪里知道刘玲会来得这么早,这也是她的错,因为她事先没有跟刘玲商量好。“我一个人做的时候,肯定是要慢一些,两个人做速度就快嘞。”
刘玲反倒是像做错了事一样,神色中带着歉然,“要不然怎么现在开始做?”
“再睡一会儿吧!等到四点的时候再起来做,也不耽误。”
所幸木屋里头的那张木床够宽敞,容下俩瘦小的女孩儿绰绰有余。
刘玲显得拘束,不过这时候再拐回家去,那真的是太麻烦嘞,这时候也只能麻烦一下别人嘞。
刘玲扭扭捏捏,脸红着道:“我怕我四点的时候起不来。”
“那你两点多的时候是早起来的?”香芹半开玩笑。
刘玲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昨天一晚上没睡……”
香芹吃了一惊,很快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实在感动,而且咋样也没想到刘玲的态度会是这么认真。
香芹收起了玩笑的态度,“今儿咱俩就先四点起来,试试两个人一块儿干,要是能赶在六点半以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做好,那你以后就四点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