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点头,也知道要想有个好收成,入春以后是最关键的时期。这时候对麦子的呵护很重要,喷洒农药驱虫、抗倒伏,这是必须的工作。
听老人家说,以前闹饥荒,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条件注重这些。每到夏天麦子还没有收获的季节,天灾*接踵而来,尤其是蝗虫把庄稼祸害得,没有一颗麦子上的麦粒是饱满的。
这几年开始,政府对这些问题渐渐重视起来,每到这种时候,就会给每个村里的生产大队配发一些农药,会派去专门的技术人员,教他们如何使用这些农药。然后再由生产大队,挨家挨户的将农药分配在每家每户的人手里。
不过自从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村的人开始渐渐脱离政府的接济,变得自主起来,每到这种时候需要啥样的农药,他们都会到集市上去买。
“香芹,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二娟把香芹拉到她跟大娟睡的那个屋里,显得神秘兮兮。
听到二娟爹娘的笑声,香芹稀里糊涂地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任由二娟拽着她的胳膊走。
二娟的屋里多了一台崭新的缝纫机,香芹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可是很主贵的东西。
七十年代的时候,结婚的三大件,除了手表和自行车,那就是缝纫机。进入八十年代,结婚的三大件有很大的变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可是现在好多人家结婚,男方家里都拿不出缝纫机来作聘礼。
这台缝纫机对二娟的用处很大,因为二娟天天搁家里缝制一些东西。
“这东西可给你省了不少事儿吧!”香芹笑道。
二娟可得意,“那真是的!”她又说,“本来想买个二手的,结果我姐一拿到工资,就从城里给我买了一台新的。”
香芹坐到缝纫机跟前,看缝纫机前头的针眼里没有穿线,于是两脚踩在缝纫机下面的踏板上,两脚一起使力,以前以后的摇起踏板。踏板一动,整台缝纫机就运作起来,咚咚地作响,声音听着可悦耳。
看着一进一出的细针,香芹严重怀疑这跟这能不能穿进厚厚的鞋帮里,“这缝纫机能做鞋吗?”
“做鞋不行。”二娟的答案印证了香芹的猜想,“做鞋垫子,给鞋面上打花可以,就不用我动手缝嘞。还可以做衣裳嘞!”
香芹有些惊讶,“你还想做衣裳?能顾得过来吗?”
二娟做鞋又要兼顾做衣裳,等到她手忙脚乱的时候,两头都做不好。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
其实这些情况,二娟也知道,“现在主要是做鞋,鞋子卖不动的时候,我在开始找布料做衣裳。”
二娟着急着赚钱,估计是想给她姐攒嫁妆呢。
永远都不会嫌钱赚得多,不过一个人的身体健康还是最重要的。身体最大资本,没有一个好身体,不仅要花钱治病,还做不好生意。
二娟天天穿针引线,晚上的时候对着昏黄的灯光还在缝缝补补,停电的时候就对着烛火。长久以往下去,她那一双眼睛还不得用坏嘞!
香芹现在见二娟的眼睛就有点泛红,“你可得注意身体啊,劳动归劳动,也要适当的休息。你看你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二娟不以为意,“我没事儿,你那边生意咋样?”
“也就那样吧,做多少卖多少。”香芹也不贪心,她能挣的够她一个人吃就行嘞。洪诚过来以后,花的都是她的钱,香芹也就当自己养了个小白脸。两个人一起生活,日子一点儿也不难过。
二娟挺羡慕香芹的,如今香芹可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这十里八乡的好多姑娘都可嫉妒她。
搞了个有钱的对象,自己还做了个小生意,香芹如今成了好多家长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样。
二娟神色向往,如果她有想起那个能耐,再加上她那样的条件,有个那样的早点摊子,她就不搁家嘞,让她一天到晚顾着那个摊子都愿意!
“你那个摊子只有搁早上的时候摆出来是吧,你下午也可以摆呀,可以不用做早点,做个其他啥样的东西都可以,像是小炒啊汤饭啊。”
这样的话,刘玲也对香芹说过。
香芹笑,“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弄啥?”
“你看看勇子,早上卖早点,下午卖热豆腐,累是累点儿,可以赚更多钱啊!”二娟说。
香芹脸上的笑容更大嘞,“他都十七八嘞,再过几年就该娶媳妇嘞,他还有盖新房子,他要是不累点儿,不赚多点儿钱,哪来的钱盖房子,哪家的姑娘还会看上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