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搬出香芹这个活榜样,“你看看你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呢!你也知道香芹,她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想过要依赖我,她自己想办法凭着自己的能力做了一门生意,我现在还靠着她吃喝咧!”
有关于香芹的事情,郭涛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
香芹有个朋友大娟,搁洪家的酒店里打工嘞,郭涛都是从她那儿听说。
他心里特别不服气,梗着脖子,对洪诚粗声粗气的说道:“她要养活她自己一个人,当然是没关系嘞,我可是要养活我一大家子呢!”
洪诚哼笑了一声,“你现在把你自己家里的人当成是你的拖油瓶嘞,你咋那么可笑呢?养活他们,那是你的责任,你还想把这个责任推给谁去?你要有本事,那就跟香芹一样,一个人养活自己去!”他实在不想跟郭涛多说,于是就下了逐客令,“你搁这儿跟我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走。”
也不知道是洪诚的话给了郭涛灵感,还是郭涛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当天就回酒店销假,继续当他的酒店经理去嘞,把他一家子人抛到身后。
就他这样,还说洪诚不近人情!
吃饭的时候,香芹终于忍不住,问清了原因,“隔壁不是你姑他们家呀?”
“哪是他们家,他们家搁郭庄嘞。”洪诚没好气。他们收留郭家,一收留就是七八年啊。
洪福说:“那套房子是我给刘硕准备的,刘硕不愿意住进去,被我妹他们家给看中嘞,然后她就拖家带口的搬进来嘞。”
香芹恍然大悟,原来两个院子都是洪家的地方。以前这地方还是一块儿菜地,洪福没那么多功夫下地种菜,索性就在这片菜地上起了两座房子。
至于洪家的祖宅,并不搁这个地方,还要往洪家村的东北角去才能看见。
那地方长时间没有人住,已经破败的如同一座废墟嘞。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墙头上也长满了野草,墙跟前也布满了青苔。
洪福原本的打算是扒了祖宅,重新盖一套房子。住宅是他父母生前所有,两位老人家死后,那套组装原本就该他继承。可是他太了解洪玲的为人嘞,就没有敢动祖宅的那块儿地,也就是打了打主意。
两天之后,郭家的人走得干干净净,家里小件儿值些钱的东西,能被他们带走的,都被他们带走嘞。
他们走就走嘞,结果连钥匙都没有还回来。他们大概还是心存侥幸吧。
不过洪诚把他们这一点儿仅有的侥幸也给磨灭嘞,郭家的人一般走,他就重新给门换了锁。
终于雨过天晴,不过路上还是泥泞。
这场雨过后,已经抽穗的麦子变得越发的绿油油。
有些经不住大雨摧残的麦子,成片成片的倒伏在地里,凹陷成一个一个绿色的小盆地。
大雨过后,黄灿灿的油菜花被迫打落凋零,混在泥浆里。
就在这一天,郭湘湘骑着三轮车带着脚上打石膏的洪玲,又跑洪家来嘞。
她们拿着钥匙开不了门,就敲开了洪家的大门。
看到她们,洪诚不耐烦,“你们咋又回来嘞?”
洪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甩开,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就连郭湘湘也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你姑父要跟我离婚嘞!”
洪诚一下子就懵了,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对母女为了留在洪家,还真是啥招都使得出来!
洪诚傻傻的瞪着眼,问郭湘湘,“这是真的?”
郭湘湘抬头看他,神情中有些躲闪,然后点了点头,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洪诚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你们别搁这儿闹嘞,赶紧咋来的咋回去。”
洪玲甩了一把鼻涕,“郭志刚都不让我进家门嘞,我还往哪儿去!”
洪诚依然没有把门让开,回头扯着嗓子叫洪福出来,“爸——爸,你出来看看!”
洪福正搁屋里头看电视,听到洪诚的声音,马上就跑了出来,香芹紧随其后,他们都以为是出了啥事儿,结果还真是出事儿嘞。
一看到洪福,洪诚就开口,“爸,我姑说我姑父要跟她离婚呢。”
洪福略为吃惊,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洪玲的伎俩。
他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离就离,郭志刚跟你离嘞,我也不会收留你的。”
洪玲苦苦哀求,“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