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出来,肖可这回下得是狠手,当然我也没让肖可好到哪里去,那俊俏的脸满是指甲印,原本苍白的脸色,硬被我挤出了一大片红润。
“蛮尔的死,你别内疚了,错不在你。”肖可长叹一口气道。
我垂着头,道:“我……”
的确与肖可打架泄愤是有一些的,更多的是内疚,如果不是我的话,蛮尔还是那个疆宁年轻一代的勇士。
我喃喃道:“蛮尔之前说想去军营的,想与父亲兄弟一起战斗的,可是……”
“是我害了他。”我哽咽道,眼里的热泪夺眶而出。
风扬起黄沙,在这片遥远的土地上,我又再次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生死别离,那份凄凉与悲伤,如夜般漆黑,压得人沉重不已。
肖可瞧着身边的人满面泪痕,满眼凄楚,叹息道:“我们去流沙湖吧,挽救不了蛮尔的性命,至少可以救蛮尔珍视的人。”
我问道:“还来得及吗?”
“沙尘暴过后,谁也不敢走进流沙湖,所以我们有足够时间,在他们进入流沙湖前做好准备。”肖可说道。
流沙湖,其实并不是一个湖的名字,只因流沙流动频繁得名。
流沙,是沙漠中最可怕的灾害之一,看着如沙漠无异,但那里的地型注定沙似液体一样可以流动,一脚踏入,整个身子都陷进沙池里,不能自拔,顷刻间被流沙完全淹没。
我们用衣服包着沙子,每走一步都把包着沙子的衣服往前扔,确定安全才前进,果然,在四五步间就有一个流沙出现,试探了几轮后,终于确定了一整块相对安全的位置。
肖可指了指这一块平地,如是说道:“就是这里,这里是唯一的落脚点,我们在这里挖个洞,再以草脉沙泥铺平表面,他们到这里时,自然会沉下底去。”
这种可怖的景象,我不敢想象,同是生命,只是立场不同,何苦互相惨杀。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他们也有父亲兄弟的,亲友至亲死时,他们的伤痛也与我们不异。”
肖可讥笑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们可怜他们,那到时谁来可怜我们,他们吗?那蛮尔、虎哥、阿答、还有我的族人是怎么死的?”
我一时语塞,但这种偏颇却无法一时从肖可的脑海中扭转过来。
我俩面面相看,互不相让,肖可气道:“你即想两全其美,你自己想办法吧。”
等了十余日,我站在沙丘张望,终于看到了骁云骑的身影,白骑黄沙,如飘拂的白云席卷而来。五天前,流沙湖早有敌国夫桑的人埋伏,采取的方式与肖可无异,在唯一的落脚点处设下陷阱。
肖可在我身旁讽刺道:“你在可怜敌国,可他们杀人的手法丝毫不手软?”
我不理睬肖可,紧张地看着骁云骑离那陷阱越来越近。
那当头的一骑白衣在黄沙中尤为明显,身姿挺拔,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脸肃杀,气势逼人。
肖可道:“没想到,陆云生竟然亲自来了。”我扫视了一圈,也不见林默的身影,心越发沉重。
我拉了拉手中的绳脉,绳上隔着数米系着一沙石包,降落在流沙面上,那流沙湖顿时形成一个大漩涡,不断吞噬着沙石,而处于漩涡两侧的人都傻了眼。
“是流沙,流沙湖崩塌了。”这时乱国埋伏的地方响起了害怕的声音,这种可怕是生活在大漠的人最畏惧的,他们迅速撤离,双方交战未起,就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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