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清醒的几个时辰里,瞿辰也思考了蛮久。原主性子太冷,绝对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偏不倚,不叛国,也不忠君。他可不信帮助景国逐鹿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只需要维持景国尚存的态度。
想通后,瞿辰的气都顺了不少,虽然轻咳后,还是会有血腥儿涌上来。
在此之前,他需要为原身报仇!
“阿大,可查清楚了?”瞿辰知道,自己培养的手下就一直在暗处护着自己,他只要开口说话,他们便可以听见吩咐。
一个黑影从窗外跃进来,跪在瞿辰的床榻前,那人低着头说道:“禀主子。查到里面有安乐伯的手笔,而且轻络楼的花魁是那位的人。”
原身并未想到那个花魁竟然是死对头的暗棋,不小心着了道,被下了药,不然以原身的能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瞿辰盯着覆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声音轻柔,说道:“倒是我大意了。”
阿大从瞿辰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凶狠,不禁将头低得更狠了。
瞿辰半晌未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某处,倒是让阿大觉得压力山大,房间内的气氛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样子。
“世子可睡下?”房间里寂静极了,屋外传来沉稳的男声。
瞿辰知道,这是原身父亲的声音。
他抬眼,看着阿大轻声说道:“既然我为了花魁连命都没了,那花魁也该表示表示。”
屋外又传来婆子说话的声音:“禀老爷,世子只是遣了人下去,并未有其他吩咐。”
“恩。”瞿国公点头,接着对着房内问道,“辰哥儿,可睡了?”
“尚未。”屋内,瞿辰回道。
瞿国公得了瞿辰的话后,便推门而入。瞿辰抬头,看见走进的人的五官刀刻般分明,眼神尖锐又深邃,着墨绿锦袍,身姿挺拔宛如一颗竹。
在瞿国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衣着甚是精致华丽,长相虽也俊美,但却比瞿国公少了些男人的气概。
瞿辰看着三人中走在最后的那个人,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但瞬间又回归自然。
“不孝子!还不跪下!”刚一进来,走在第二的蓄着美髯的华衣男人板着脸对最后的那个锦衣少年吼道。
瞿辰斜倚在床榻,眉眼带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出戏。
年方十四的锦衣少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父亲,又狠狠的盯着床榻上的瞿辰。
“斐大人莫要如此的好,免得折了我儿的寿。”瞿国公阴阳怪气的字眼让斐子宴心堵。
“还不跪下!”斐子宴又对着自己的儿子低声吼道。
少年盯着瞿辰,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瞿辰的方向跪下。
待得少年跪下后,斐子宴才拜了拜瞿国公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儿的错,自是不能纵容。”然后又朝瞿辰说道,“我将小儿带来,不堪请求原谅,遂交于国公世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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