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里是电梯的位置。”
司华年走过来一看,不由点头,“也就是说,我们进出的地方,是这个人的头顶正中央。”
医院发生的事情暂告一段落。
若干天之后。
阮轻舟跪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靠背,托着下巴,眼巴巴看着书桌前埋头整理资料的某人,心中无比郁闷,“那个……你什么时候搬走?”
司华年住她这儿已经好些天了,自打那天一起去过医院,哦不,自从他受伤被她收留那天开始,他以各种理由为名,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蹭她的车。
哦还不够,现在她的整个书橱和书桌都是他的了!
看他悠闲自得、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那模样、那姿态,简直比主人还主人!
期间陆唯来过一次,她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反正从他发给她的无数条信息来看,他确实觉得有愧于她,也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但看到他发布在媒体上的表态,似乎实事并非如此。
他一方面对自己的出轨以及夏菡第三者的身份予以驳斥,义正言辞誓要声讨那些造谣之人,另一方面,他诚恳无比地对媒宣布,他绝对没有做过有愧阮轻舟的事情,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希望公众不要妄加猜测,以免对二人感情造成影响。
于是阮轻舟知道了,他是想走曲线救国这条路。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既想维持表面的光鲜和体面,又想不费吹灰之力地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怎么可能!
所以,她愣是将他拒之门外,忍着没开门。一门之隔,隔断了两人的视线,同时,也斩断了两人二十多年来的感情。
说不难过是假的。在经历过那些危险的、离谱的、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事情之后,她原以为自己放下了,可以不用整天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
可当生活再次回到原本的轨道,那些熟悉的场景,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陆续上演,她才明白,放下是时间的事,而她要做的,就是安心平静地度过这段时间。
那晚,她独自蜷缩在沙发上,熄了所有灯,看了一晚上喜剧电影,只是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掉。
然后不知何时,司华年走到她身边,毫不客气地将她生拉硬拽拖着出了门,当她回过意识的时候,已被他一把塞进车里。关门、落锁、开窗,一气呵成,随即一踩油门飞驰而出,肆意驰骋在无边的夜色中,淋漓畅快。
直到凌晨回家,她已累得什么都不在意了。
听出她话中的试探,司华年头也不抬,“没地方住。”
阮轻舟彻底无语,她第一次见人把耍赖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坦然得人畜无害,她差一点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继续苦口婆心:“就算你没地方住,也不能一直住我家吧,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