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言思的时候,楼玉书心里很复杂,想见到但又害怕见到,对一个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有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玉书还记得飞机要爆炸那会儿,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思哥哥”,熟悉的感觉让自己都觉得惊讶。
看着顾言思朝自己走来,她忽然有点想逃开。但顾言思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正在原地。原来,那个男人是阎王!
顾言思满脑子都是那句“思哥哥……”,他顾不得大家都在场,迫切地想要问问玉书:“书儿,你都想起来了是吗?你记得我是谁了?”
等到顾言思抓住了楼玉书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焦急的顾言思:“记起什……么?”
“我啊!我们以前的事啊?你不是都叫我思哥哥了吗,你以前一直是这样喊我的!”
看着越来越不知所措的楼玉书,和那双满是疑问的清澈眼眸,顾言思知道了,那声思哥哥或许只是个巧合,他的书儿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神侍!”琰魔不合时宜地打断。
楼玉书此时十分感谢琰魔,要是再被顾言思这么看下去,她都要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顾言思的事情了。做了鬼都还要犯尴尬症的也只有她了!
“阎王大人,您讲,您讲”楼玉书趁机将自己从顾言思的手上解救出来,狗腿地附和琰魔。
琰魔瞥了一眼楼玉书,转过头看着顾言思说:“神侍,时间有限。”不等顾言思回答,招手唤来一名鬼差,正是将楼玉书、肖明带进来那个咧嘴鬼差。琰魔吩咐道:“去将偏殿的都带进来吧。”
眨眼的功夫,那群掐架的新鬼都被带进了主殿。显然大部分都没适应做鬼的节奏,踉踉跄跄地飘进来,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反而那个一直沉着镇定的老太太在这些新上任的小鬼中间倒显得有几分气势。
见所有的新鬼都到齐了,琰魔示意一旁的咧嘴鬼差:“鱼鳃,可以开始了。”
鬼差鱼鳃跨步到众鬼面前:“今日空难本不是各位的命运,而是另有内情。因为过失让各位没了性命,的确是我们的过错。”
座上的琰魔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虽不完全是地府的责任,但也确实因为他的失职让伥鬼逃脱,以至于酿成这样的大祸。
“这算什么!”
“你说清楚点,什么叫因为过失?”
“就是说我们不该死是吧?是你们搞错了把我们弄死了!”
“天啊……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我的孩子还那么小!”
………………
鱼鳃的话一出,下面的鬼立刻炸开了锅。一时间怒吼声,抽泣声都夹杂在一起,本来一直肃静的阎罗殿却像是菜市场一般吵吵嚷嚷,只不过都是众鬼的哀泣声。
“肃静!阎罗殿上,不得喧哗!”鱼鳃一声大吼,把大殿都震地抖了三抖。
新鬼们都被惊地停了下来,一刹那整个阎罗殿都鸦雀无声。
“殿上的可是阎王?”一个温和有力的声音响起。
“是的。”琰魔循着声音看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笔直地站着,目光凌冽有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老态已显,却仍然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姿神韵。
“鬼差说的可是属实?”老太太向前跨了一步,身边的新鬼都自动腾出一条路来。
“字字属实。”
“我们一群人因为这事牺牲了性命,也没有权利知道所谓的内情吗?”
新鬼们忽然都异常地安静,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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