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这会儿,刚刚将顾明允叫住。
顾明远似乎想跟过来,宛白却笑吟吟的,说想跟顾家大哥哥说两句话。
顾明远的眼神发冷,淡淡地扫了一眼顾明允,这才转头离去。
“找我,有事?”
“多谢明允哥哥方才帮我说话。”
刚刚那样的场合,在自己刚到的时候对她表示出极大欢迎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只有这个看起来根本不屑跟她说话的顾家大哥哥,肯为她解释一句。
虽然只是一句话,可是宛白承这个情。
她浅浅地微笑着,笑容让顾明允有些怔忪,这个段家妹妹此刻的笑容,和她平时里的模样有些不一样?
仿佛少了一些甜美,像是撕开了一层薄纱似的,清淡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并没有帮上忙,用不着谢我。”
顾明允仍旧神色淡淡,稍稍跟宛白点点头,转身离开。
宛白只是想说声多谢,说出来之后也舒服了许多,带着杜鹃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姑娘,可是要休息了?”
宛白看了看时辰,想了一会儿,“不急,箱笼里的文房四宝可收拾出来了?”
杜鹃立刻扬起笑容,“已经给姑娘准备好了。”
宛白叹了口气,将杜鹃的手拉过来,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我离了你可怎么办哟,等往后我们杜鹃嫁了人,我怕是要舍不得了。”
“呵呵呵,杜鹃也舍不得姑娘,我就一直陪着姑娘好了。”
杜鹃的话让宛白心头一暖,正要再抒发两句,只见杜鹃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姑娘的性子,我也挺担心……”
“……”
宛白无言,她在杜鹃眼里就这么弱吗?
杜鹃还在心里盘算呢,姑娘性子太随意了,被人欺负得只要不是太厉害,姑娘都是懒得理会的,还有姑娘的衣着打扮,从来多一点儿精力不肯花在上面,若不是自己好说歹说,姑娘只要一根簪子能将头发固定住,是一点儿多余的头面都不肯戴。
杜鹃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还是别嫁了,丢下姑娘,她真真一点儿都不放心。
笔墨纸砚已经在书案上排开,宛白过去提笔,静静地写起来。
秋娘走到杜鹃的身边,“姑娘这是在跟谁写信呢?都这么晚了,明儿再写不成吗?”
“姑娘已经习惯了。”
杜鹃笑了笑,转身去了外面儿端茶水去了。
秋娘站在不远处守着宛白,眼睛里似乎有点点亮光。
……
“娘!”
尹月琴紧紧蹙眉,看着哭倒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儿,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眸里是晦暗的神色。
“也是娘低估了,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三句两句就揭了过去,寻常姑娘家若是遇见那样的情况,早心头慌乱越急越错,她却并没有。”
顾巧秀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难道就这么算了?祖父让我两个月内将家训交给他,我整日闭门不出也只能堪堪完成,娘!祖父什么时候这样罚过我?都是因为段宛白!”
“好了,谁也没想到她会用秀姑姑做幌子,你祖父对秀姑姑最为亏欠,便是这次她解释不了,你祖父也不会说什么。”
尹月琴脸上扬起笑容,“我们的打算,可不只如此。”
……
接下来几日,宛白依然如同贵宾一样,被带着四处游玩,只除了少了一个顾巧秀。
顾巧双对宛白的态度越发亲热和气,宛白也笑脸相迎,大多数时间都同她在一块儿,可是顾巧双却有明显的感觉,宛白对她没有了一开始的信任。
“宛白妹妹,这家酒楼可是金陵酒糟鸭最出名的,你一定要尝尝。”
顾明远给宛白介绍,一些有趣的传言和风土故事信手拈来,引得邻桌都竖起了耳朵。
宛白笑容暖暖,顾明远这几日,表现得君子谦谦,谈笑风生,容颜俊气,玉树临风,处处都透露着让人沉醉的魅力。
他们走在街上的时候,宛白就亲眼看见过有姑娘为了看他,脚底踩了东西险些摔倒的场面。
顾明远这样的人,应该很少有女子见到他会不倾心吧?
“真的这么出名?明允哥哥,你也尝过吗?”
顾明允轻轻点头,“这里的酒糟鸭确实不错。”
“那太好了,我今儿有口福了。”
宛白天真烂漫地笑起来,小女儿的姿态让顾明远眼睛都亮了几分,然而他看到了顾明允,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一旁的顾巧双掩着嘴轻笑,“宛白妹妹可是天天都饱口福呢,你那个秋娘做的点心,我回回都不愿从你那里离开,真想住妹妹那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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